第1294章 家裏一個女人都沒有(2 / 2)

“孟總?”走進玄關後,白童惜輕輕喊了一聲,一雙水眸跟著來回掃動,找尋孟沛遠的下落。

結果人沒找到,卻發現家裏的陳設好像都蒙上了一層灰,有種蕭索的感覺。

用手在鞋櫃上輕輕一抹,白童惜的指腹真的沾上了一層灰,她皺皺眉頭,不敢相信孟沛遠那麼愛幹淨的人,居然會把日子過得這麼邋遢。

就在這時,在陽台裏聽到動靜的一條鬥牛犬吐著舌頭吭哧吭哧的跑了出來,白童惜見狀,興高采烈的喊了聲“小滿”!跟著蹲下身去,把手伸到小滿扁平的鼻尖麵前,讓它嗅嗅舔舔。

小滿熱情的把白童惜的手心手背都給舔濕了後,抬起兩隻前腳搭在了她的膝蓋上,小尾巴跟沒骨頭似的轉了一圈又一圈,嘴裏發出可憐的嗚咽聲,一方麵是歡迎白童惜的到來,但另一方麵又宛如在斥責她拋下它離去。

“對不起啊!”白童惜一邊給它捋毛一邊溫柔的說道:“我本來是想帶你一起走的,可是我怕你到了新環境會不適應,再說現在孟沛遠也挺喜歡你的,索性就忍痛割愛了。”

一聲愜意的咕噥從小滿喉頭冒了出來,白童惜看著它這幅懶洋洋的樣子,也不知道它能不能聽懂她說的話。

也許在小滿心中,她隻是在消失了幾天後又重新回到了它的生活中,根本就沒有她其實已經不再是這裏的女主人的概念。

這樣也好……

白童惜習慣性的抱起小滿愈發強健有力的前肢,掂了掂它的重量,笑道:“又重了。”

小滿搖著尾巴,配合的“汪”了聲。

沒有忘記正事,白童惜很快把小滿放回地上,高聲喊道:“孟總!我過來了,你是否可以現身了?”

話落,位於二樓的一間臥室門被徐徐打開。

白童惜清楚的記得,這是她跟孟沛遠曾經同寢同榻的主臥。

望著孟沛遠那身淩亂不羈的睡袍,想到他還睡在他們婚後的房間,白童惜心口湧上一陣酸澀的感覺,她以為就他那副臭脾氣,絕對會把這間主臥拆了,或者上鎖,終生不入。

隻見孟沛遠活動了下脖子,之後幾步來到走廊前,高高在上的望著樓下的小女人。

那淩厲的下巴弧度,讓白童惜產生了一種自己被小瞧了的錯覺。

“還楞在那裏幹什麼?上來。”

深吸一口氣,白童惜仰起小臉,微微笑著說道:“上去就不必了吧?我就在樓下等著孟總刷牙洗臉完好了。”

孟沛遠於是就在走廊邊上靠著,冷眼與樓下的白童惜互看,絲毫不在乎時間的流逝。

白童惜清楚這樣等下去浪費的隻能是自己的時間,她怒極反笑的爬上樓梯,站在離他一米遠的位置,問:“孟總,我上來了,然後呢?”

“跟我進去。”孟沛遠一指那間敞開的主臥。

“我進去幹嘛?我又不是這裏的主人!”白童惜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孟沛遠於是又不說話了,一副吃定她的模樣。

白童惜沉下俏臉,低低警告:“先說好,不要做奇怪的事!”

這樣的話,她不記得自己跟他說過多少次,他可以不遵守,但她卻不得不重複,以此來表明自己的立場!

孟沛遠挑眉打量著她:“你今天穿的既死板又無趣,我想我是不會對你做些什麼的。”

“希望如此。”隻要他不動手動腳,死板一點又有何妨。

低頭,白童惜看了眼腕表,離開庭的時間還早,便跟著孟沛遠進了主臥。

走動之間,她忍不住輕聲打聽:“為什麼花園裏的花都死光了?”

走在前頭的孟沛遠輕描淡寫道:“忘了澆水。”

白童惜心道可惜:“那麼好看的花,死了真可惜。”

孟沛遠不語,像是默認了她的說法。

“我看不止小花園變得一塌糊塗,就連房子都落了一層灰,你這日子過得也太原始人了點吧?”

孟沛遠的理由簡單得近乎粗暴:“最近工作忙,我忘了打掃而已。”

白童惜無語,一個基本上天天出現在她視野中的男人,說他工作忙,能信嗎?

“不過話說回來……”孟沛遠突然回過身來看她,嘴角勾著一絲諷笑:“家裏一個女人都沒有,你覺得能幹淨嗎?”

白童惜氣一窒,隨即不自在的調轉視線,看向別處:“你有的是錢,雇個人幫你打掃不就行了?對了,之前那個每到周末就會來家裏大掃除的阿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