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拒絕:“……不必了。”
聞言,孟沛遠原本黏在她領口處的視線,一寸寸的往上移,盯著她的眼睛,威脅的問:“你還想不想離開這裏了?”
白童惜隻好把手垂到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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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沛遠彎腰給她整理紐扣的時候,白童惜能聞到他身上“一生之水”的香味,從某個方麵來說,其實他也是個很戀舊的人。
就在這時,一聲輕輕的“噠”抽回了白童惜的思緒,原來是孟沛遠把紐扣給她扣上了。
她輕輕的咬了咬下唇,以他們目前糟糕的關係來講,實在不適合做出這樣溫馨的舉動,這樣隻會讓她想入非非。
心下一狠,她忍不住揮開了他的手。
孟沛遠沒想到會在快要完成任務之際還遭到她的拒絕,一怔之下,不禁有些惱火地偏頭咬了下她的耳垂,看著上麵清晰的印著他的牙印,他冷哼一聲,直起身說:“快點。”
由於孟沛遠鋪墊的好,所以白童惜的收尾工作進行得很快,最後在梳理了一下有些蓬鬆的頭發後,她站起來對孟沛遠說:“可以了。”
見她沒一會兒便恢複了那副冷清的表情,好像之前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孟沛遠眼中不由迸出兩道寒芒,要知道,他可是一直在苦苦壓抑著自己的情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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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座位上時,不意外的聽到了周可兒軟軟的抱怨聲:“孟大哥,白董,我還以為你們兩位拋下我走了呢。”
孟沛遠淡定自若的說:“怎麼會呢,隻是白董跟她家人聊得時間久了點。”
白童惜點了點頭,說出在來時就和孟沛遠串好的台詞:“抱歉周小姐,讓你久等了,家裏有點急事,不過我已經處理好了。”
“原來如此,那好吧,我能體諒,不過你們來得正是時候,菜已經全部上齊了,快坐下嚐嚐吧!”
“嗯……”在周可兒理解的目光中,白童惜發現自己遠沒有孟沛遠那麼好的心理素質。
她有些心虛的斂下眸,順便用手攏了一下頰邊垂落的發絲,恰巧露出了那隻被孟沛遠咬過的耳垂……
牙印已經淡去,隻留下一點淡粉,偏偏白童惜的耳垂白得過分,又被頭頂的吊燈一照,那點淡粉頃刻映入了孟沛遠和周可兒的眼簾。
孟沛遠像是想到了什麼,眼神一黯,喉結也微不可見的滑動了一下。
見周可兒若有所思的視線凝固在自己身上,白童惜有些不自在的問:“周小姐,是不是我臉上有什麼東西?”
周可兒笑笑:“隻是突然覺得白董很有女人味而已,看上去就像是被剛剛滋潤過。”
白童惜臉上的不自在更甚,幹笑了一聲:“……有嗎?”
孟沛遠倒是覺得沒什麼,因為他對周可兒從頭到尾都沒那意思,隻是想借著她讓白童惜感到難受罷了。
但沒想到在接下來的飯局中,白童惜和周可兒相處得還不錯,那種女人間使絆子的把戲更是一點都沒有,孟沛遠心裏突然有點堵得慌,也許他在白童惜心裏,根本就已經可有可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