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過周市長一家人身邊時,白童惜看見周可兒一手環著周市長,一手環著周夫人,眼睛裏洋溢著青春的活力與對未來憧憬的色彩。
這才是一個健全的家庭,而她何時,才能夠再度擁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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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童惜前腳剛走,郭月清後腳便道:“沛遠,媽知道你是心善,可她這不是好好的嘛,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還是快點跟媽過去招待周市長他們吧!就當是給你爺爺一個麵子,行嗎?”
最後一句話,郭月清說得輕不可聞,隻有孟沛遠一人聽得到。
孟沛遠盯著白童惜的背影,一改先前對周市長一家冷淡的態度,揚聲道:“媽,我知道了!我馬上帶可兒和伯父伯母回包廂。”
走在前頭的白童惜,聽到孟沛遠的話後,心尖陡然一空。
“白董,你沒事吧?”注意到白童惜下盤微晃,安心的聲音立刻響起。
白童惜穩了穩心神,啞聲答了句“沒事”後,加快步伐衝出包廂,勢必要離得孟沛遠遠遠的。
似乎隻有這樣,她的心情才不會受到他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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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湯靖送回白宅後,白童惜忍住身體突如其來的不適,衝湯靖微笑道:“湯叔叔,路上開車小心。”
湯靖衝她點了點頭:“白董,你回家後早點休息吧,跟裘董的合作,我們明天到了公司再聊。”
“嗯。”目送湯靖駕車離去後,白童惜轉身,正想按下大門門鈴。
就在這時,她的左後方忽然響起一陣短促的喇叭聲。
她下意識的回頭看過去,隻見一輛車停在暗處,隻留了一個車頭和車牌號暴露在路燈下。
眯眼打量了下,白童惜認出了那輛車是她的奧迪QQ,想必剛才那下喇叭聲就是從它身上響起的。
她側步走上前去,繞過車頭,來到駕駛位的車窗前,抬手敲了敲。
車窗緩緩的降了下來……
駕駛位上的溫麒,皺著眉頭懟她:“去哪裏浪了?還知道回來!”
白童惜不太想舊事重提,便沉默不語。
“怎麼啞巴了?平時不是挺伶牙俐齒的嗎?”
溫麒本是滿臉不耐,但在審視了白童惜片刻後,驀地轉換成了擔憂和緊張:“你怎麼把自己搞成了這幅鬼樣子?”
白童惜雙手搭在車窗前,俯下身來問他:“別說了,你是不是來還我車的?”
聽到她宛如喊啞了一般的聲音,又近距離的看清了她蒼白的臉色和紅腫的眼眶後,溫麒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連著等了她一個下午和將近一個晚上的怒氣,也跟著煙消雲散。
他揮了揮手,示意白童惜退後兩步後,快速打開車門,下車和她麵對麵。
人還是那個人,臉還是那張臉,可三魂卻跟沒了七魄一樣,身上還散發出濃濃的酒味……
等等……酒味?
這女人,難不成還喝酒了?她忘了自己懷有身孕了嗎!
磨了磨牙,溫麒忍著火氣問道:“我看見是湯靖送你回來的,你今晚和他去哪了?”
白童惜淡淡的說:“應酬。”
“我知道是應酬!”溫麒顰著眉梢,儼然一副正宮的語氣:“我問的是,你去應酬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