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孟沛遠那錙銖必較的性子,除非是腦子進水了,否則誰敢去觸他這個黴頭。
白童惜想通這一點後,眉眼不自覺的彎了一彎。
她不會天真到以為能一輩子將孟沛遠蒙在鼓裏,但能拖一天是一天,最好等東區項目竣工後,孟沛遠再去和喬司宴撕逼好了!
坐在對麵的孟沛遠見她喜形於色,不覺陰謀論了下:“你再瞎想些什麼,笑得這麼猥瑣?”
“啊?啊……有嗎?”白童惜重新拿起勺子,一邊勺粥一邊掩飾性的說:“快喝粥吧,涼了就不好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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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粥後,白童惜特別主動的把兩人的垃圾收拾好,拿去垃圾桶倒掉。
見狀,孟沛遠抬手摸了摸下巴。
但他這兩天實在是太累了,他現在就想著放空大腦,享受這份和她在一起的和諧時光。
白童惜從廚房裏走出來的時候,正好迎上孟沛遠那雙噙著濃濃困意的眼眸。
她奇怪的問道:“你不是困了嗎?還不回房間休息?”
“我在等你。”孟沛遠直言道。
白童惜愣了愣,說:“等我幹什麼?我們又不睡一間房。”
孟沛遠嗓子一沉:“你看你又氣我了。”
“我實話實說而已,怎麼就成氣你了?”白童惜抬手揉了揉又開始發癢的眼睛,借口道:“不行了,我得回房滴眼藥水了,晚安!”
匆匆撂下這句話後,白童惜抬腳就往二樓衝。
孟沛遠的食指在桌麵上輕敲了下,最終還是大腦擰不過大腿的起身跟了上去。
二樓,次臥。
驚覺自己身後有腳步聲跟隨,白童惜加快腳步往自己房裏躥,但還是在關上房門的前一秒,被追上來的孟沛遠用大掌按住了。
白童惜氣一窒:“室友同誌,不知你還有何貴幹?”
孟沛遠聽出她措辭間刻意保持的疏離,不由放柔聲調,道:“你不用緊張,我不會在女人行經期間做那檔子事的,我隻是突然想到還有點事,所以過來找你。”
一聽這話,白童惜心下稍安。
她怎麼忘了,今天中午在泰安集團的時候,她就已經祭出了“大姨媽”這張護身符,至少這幾天,她是安全的。
“說吧,你追上來是為了什麼事?”
孟沛遠靠在門框邊,一手撐著門,一手插著兜,笑得跟隻大尾巴狼一樣:“你的眼睛不是又鬧癢癢了嗎?自己給自己滴眼藥水很不方便吧,我來幫你。”
瞧他這一臉的躍躍欲試,白童惜心頭就發毛。
但事實上,隻要孟沛遠手頭稍微使點勁,她這扇門根本就擋不住他。
白童惜同樣清楚這一點,所以她半信半疑的問:“你追上來,真的隻是為了給我滴眼藥水這麼簡單?”
孟沛遠不太高興的問:“好像現在不管我跟你說了什麼,你都要再三進行確認,難道我在你心中,就這麼沒有信譽?”
白童惜點頭:“因為你每次都出爾反爾啊,像你這種隨心所欲又不受道德約束的人,我除了再三進行確認以達到一個心理安慰外,還能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