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童惜垂落在身側的小拳頭忿忿的一緊,她今天走的是什麼黴運?怎麼走到哪兒,都有人吼她?
抬眸,與麵前的男人那雙狂怒的鳳眸四目相對,白童惜清冷的說:“是的,我回來了,如果你不歡迎的話,我隨時都可以走。”
白童惜發誓,她說這話絕對不是在意氣用事,在做出深更半夜才回香域水岸的決定之前,她就已經有了惹毛孟沛遠的心理準備。
聞言,孟沛遠瞳孔驟然一縮,酒精的副作用,再加上對白童惜幾乎徹夜未歸的憤怒、緊張以及恐懼,讓他在這一刻見到她本人後,完全無法維持冷靜。
而她呢?在見到他之後,非但沒有對她晚歸的行為做出一絲半點的解釋,居然還堂而皇之的說自己可以搬出去!
氣怒之下,孟沛遠用手鉗製住白童惜的雙肩,惡狠狠的逼問:“是誰給你的膽子,敢這麼和我說話,嗯?”
白童惜被捏得很不舒服,不禁揚起聲調道:“你喝醉了!快點把手鬆開聽到了沒有,你捏疼我了!”
“我沒醉!”孟沛遠矢口否認。
他狠瞪著白童惜那張還沒有他巴掌大的小臉,那惡狼似的目光,跟要把她吞進肚子裏似的:“說!你今天到底跑到哪裏去了!為什麼遲遲未歸?”
“我這不是回來了嗎?”白童惜口吻冷淡:“再說,我去哪裏是我的自由,難道還要向你一個室友報備不成?”
刻意在“室友”一詞上加重語氣,白童惜要的就是讓自己保持清醒!同時,也是對孟沛遠的提醒!
握在白童惜肩頭上的雙手微微一僵,反應過來的孟沛遠,冷笑不止:“室友?你這個時候,倒想起我是你的室友來了!那你有沒有想過,你的室友也是人,也有心,也會為你的行蹤不明而感到擔心!”
大概……是真的喝醉了吧?
所以才能將真實的心意吐露,孟沛遠頭昏腦漲的想到。
聞言,白童惜迅速把臉撇開,免得一個不慎,自己又成了他嘴裏“自作多情”的對象。
見狀,孟沛遠冷笑連連:“為什麼不敢看我?心虛了是嗎!”
白童惜深吸一口氣,淡淡的說:“我並不是心虛,隻是我覺得以我們目前的關係,你沒有為我擔心的必要,而你就算是為我擔心了,我也並不一定要領情。”
本來就是兩個應該分開的人了,因為一些外界條件強製性的栓在一條繩上,這對他們來說,都是一種痛苦。
而白童惜減緩這種痛苦的方式,就是盡可能的和孟沛遠涇渭分明!
聞言,孟沛遠的目光仿佛漩渦一樣,醞釀著無盡的禍端:“白童惜,這就是你給我的答複是嗎?你現在是恨不得跟我解除所有關係是吧!”
白童惜心神一震,還未來得及做出回答,下一秒,她的臉就被他轉了過去。
一對上孟沛遠的眼睛,白童惜頃刻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這個男人現在半醒半醒,待會兒發起狠來,指不定會做出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