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噴的一臉口水的白童惜,忍住搓臉的衝動,傻愣愣的看著麵前這個怒氣勃發的男人,忘記了回話。
溫麒噴完後,仍覺怒氣難平,隻見他鳳目一瞪,手指一指窗外,用著看小強般的嫌惡眼神,命令白童惜道:“給我下車!!!”
“……”白童惜一臉懵圈,著實摸不清溫麒這好端端的是怎麼了。
見白童惜賴著不動,溫麒周身的氣勢像是冰雹般拍打在她身上:“我讓你下車,你聽到了沒有!”
“……”白童惜呼吸一窒,連滾帶爬的跑下了車。
幾秒後,白童惜剛把車門闔上,隻聽“呼——”的一聲,溫麒已經開著她的車躥到了老遠!
等一下!
她的車?
她的車!
沒錯,可不就是她的車嗎?憑什麼溫麒對她大呼小叫啊!
白童惜如夢初醒的追上去“嘿!”了聲,可惜太遲了,她連車屁股都看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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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連闖兩個紅燈的溫麒,不解氣的罵了一句。
而他那張足以令美女們羞愧而死的臉蛋,此時美麗不在,隻剩下陰沉恐怖。
可惡的白童惜,說他拿她當實驗品?去他媽的實驗品!
如果不是真的關心她,他何必巴巴的放著九溪十八島的別墅不睡,開著她這輛小破車連著幾小時未歇的送她回來呢!
可他所做的這些事,在她白童惜看來,都是在她身上做功課,以便克服厭女症!
思及此,溫麒不禁更怒。
他可不像白童惜認為的那樣沒有女性魅力,平時隻消他勾勾手指頭,別說他隻是得了區區厭女症,就算他真的是gay,那些女人也願意使出渾身解數勾引他,根本用不著他費一點心力去討好!
麵前又是一個紅燈路口,溫麒正想一如既往的闖過去,可路邊的樹叢裏卻突然躥出來一頭野貓。
溫麒隻是生氣,但距離發瘋還有好一段距離,見野貓直直朝斑馬線跑來,他趕緊踩下刹車,有驚無險的避開了一劫。
“找死啊你!”氣頭上的溫麒,連一頭八竿子打不著的野貓都不放過,他第一時間降下車窗,探出腦袋大吼了聲。
野貓躬身在溫麒車前淒厲的“喵!”了聲,算是回應,之後頂著一身炸開的毛一溜煙的跑走了。
半夜聽到貓叫實在不是什麼太過愉快的體驗,溫麒額角泌出冷汗,腦袋也因為這場未遂的車禍而稍加冷靜了些。
他一邊調整坐姿,一邊不著邊際的想,就算今晚的護送沒有達到讓白童惜感恩戴德的目的,自己也沒必要氣成這樣吧!
嗤,白童惜又不是他的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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哢噠。
白童惜把大門擰開後,隻見家裏一片燈火通明,她條件反射的往鞋架上看去,發現上麵扔著一雙表皮有汙垢的男式皮鞋。
看來是孟沛遠回來了。
白童惜一邊想著一邊換上拖鞋,之後捶著有些僵直的肩膀往客廳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