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還好白童惜沒有開門,所以沒有被這一幕給震到。
不甘心的抬起一指,在白童惜的門框上劃著圈圈,身形高大威武的男人,做出這樣的舉動,簡直幼稚至極:“要我不進去也行,那你至少告訴我,你周六有什麼活動吧?”
“我的事,不用你管。”
畫圈的動作,隨著白童惜冷漠的回答,而改成了戳門!
孟沛遠真恨不得在上麵直接戳出個洞來:“白童惜!你是不是忘了,我現在還是你名義上的丈夫!”
“很快就不是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隔著門板的原因,白童惜的聲音聽上去有些悶。
孟沛遠額角凸起一根青筋,氣得一時說不出話來。
“沒什麼事的話,你快點回屋睡覺吧。”白童惜開始趕人了。
孟沛遠的俊臉罩上了一層陰霾:“姓白的,你……”
狠話還沒放完,隻見門縫裏那點黃色的光暈飛快暗了下來,這隻能意味著,白童惜在屋裏熄燈了!
砰的一聲!
孟沛遠不輕不重的踹了一腳牆壁,以發泄他受盡冷落的怒氣。
由於潛意識裏擔心白童惜會搬走,所以孟二少這一腳踹得特別憋屈,原本是要踹在門板上的,卻被他硬生生的改成了踹在牆麵上,而且還不敢踹得太大聲……
而這縮手縮腳的踹法,就是讓他本就不悅的心情,更加暴躁了,他猛地摸出手機,從裏麵調出一個名字,撥打了過去。
門內,白童惜雖說關了燈,但人其實並沒有走遠,她的耳朵貼著門板,有些戰戰兢兢的聽著門外的動靜。
在聽到孟沛遠的踹牆聲時,身處黑暗的白童惜心裏“咯噔”一下,生怕孟沛遠在下一秒就要闖進來。
還好,孟沛遠在接下來沒做任何破門而入的舉動,白童惜能聽見他氣急敗壞的打起了電話,聽內容,似乎是約了周易北去拳擊館?
之後,徘徊在門口的腳步聲漸去漸遠,直至消失不見。
白童惜放鬆神經的靠倒在門邊,順便在心裏同情了下周易北,這才摸黑打開了床頭燈,一屁股坐在了床沿邊。
她將雙腳一並縮到了床沿上,雙手搭在曲起的膝蓋上,腦袋無精打采的埋進了臂彎間,今天這一天過的,實在太挑戰她承受的底線了!
陸思璿摸著肚子,說腹中孩子是孟沛遠時,那充滿愧疚的臉,還有孟知先為了她和孟沛遠的婚姻,據以力爭的表現和充滿祈求的臉,到最後孟沛遠解釋孩子和他毫無關係的清冷麵孔,每一幀都在折磨著她脆弱的中樞神經。
深夜。
隻聽“哢噠”一聲後,周圍迅速恢複了靜謐,仿佛那一聲輕響,隻是錯覺般。
緊跟著,一個高大壯碩的人影,輕手輕腳的從門縫裏擠了進來。
掀起鳳目在室內梭巡一圈,食指上勾著一串門鑰匙的男人借著床頭燈散發出來的微弱的光,看到了床上隆起的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