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知先冷哼一聲,將懷孕證明隨手扔到茶幾上:“陸女士心知肚明!”
陸思璿將孟知先不屑的反應盡收眼底,她咬牙發問:“孟叔叔,你是不是覺得,我肚子裏的孩子不是沛遠的?”
事已至此,孟知先幹脆撕破臉皮:“不錯!陸女士在我心中,一直都是人盡可夫的典型代表!所以,僅憑你的一張嘴外加一張懷孕證明,是不足以說服我的。
你是個聰明人,但也別把別人當成笨蛋,我一出現,你就說自己懷了孟家的種,你以為這樣就可以母憑子貴了,笑話!孩子的存在你是證明了,可孩子父親的存在你又該如何證明?”
白童惜訝異的看著孟知先的背影,他的反應,大大出乎了她的意料。
這個世界上,不愛自己繼承人的長輩,畢竟隻是少數。
如果今天換做是郭月清過來處理此事,估計此時已經牽著陸思璿的手,噓寒問暖上了,哪還會關心她是何心情。
孟知先的辱罵,宛如當頭棒喝,比白童惜剛才的那兩巴掌,還要令陸思璿顏麵掃地。
可很快,她便道:“說到底,孟叔叔就是不相信孩子是沛遠的,如果說,我能提供我跟沛遠露水姻緣的證明,是否能夠增加此事的說服力?”
一聽這話,孟知先神情陡然一僵,抖著嗓音嗬斥了句:“無恥!”
白童惜小臉蒼白如紙,如果說,陸思璿是在以她的一言一行來報複她剛才的那兩巴掌,那她不得不承認,陸思璿成功了!成功讓她體驗到了淩駕於肉體之痛的蝕骨之痛!
陸思璿苦笑一聲:“無恥?嗬嗬……反正,我在孟叔叔心中的形象已狼狽至此,不在乎多添一筆了,隻要我的孩子能夠有個歸宿,就行了!”
孟沛遠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陸思璿說她有辦法證明他們有過露水姻緣,難道是……
下一秒,隻聽陸思璿說:“前段時間,家裏專修,無奈之下,沛遠便送我到凱德酒店下榻,那裏有我和沛遠的入住記錄,如果孟叔叔還不信的話,大可以派人到凱德酒店前台,用我的身份證號,要求前台人員把記錄調出來,哦對了,我還記得房間號是……”
“住嘴!”孟知先勃然大怒,他如果再不喊住嘴,估計陸思璿都要把那些肮髒的細節說出來了。
陸思璿被中途打斷,隻是優雅的一抿唇後,便不再說話了。
最終,孟知先將箭頭指向了孟沛遠,他怒其不爭的說:“孟沛遠!你怎麼半天不說話?你自己幹的好事,莫不是還要讓女人來替你做說明不成?我現在命令你,把事情的始末說出來,不得對我有一絲欺瞞!”
孟知先這等於給了孟沛遠一個推倒重來的機會,隻要孟沛遠否認和陸思璿發生過關係,他便幫忙把這事翻篇,酒店開房的記錄他也立刻派人去銷毀!
可孟沛遠卻仍然維持原態度:“孩子的確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