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沛遠提心吊膽的表情,可算柔和了些:“對,是我,所以你別緊張,也別害怕,好嗎?”
陸思璿僵硬的一點頭。
孟沛遠的目光,隨即落到被她捏皺的信件上:“能不能把那封信交給我,我幫你處理掉。”
陸思璿睫毛一顫,終於回過神來的說道:“沛遠,幫幫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件事才好……”
孟沛遠趁著陸思璿鬆懈的時候,快速從她手中奪過信封,但由於她攥得太緊,信被他撕成了兩半。
但無所謂,孟沛遠就著前半段開始讀了起來,並從中得到了幾個有用的信息。
一:這封信是陸思璿的現任丈夫裴澤成寄來的。
二:裴澤成已經知道了陸思璿懷有身孕,並從時間推算出了那極有可能是他的孩子。
三:裴澤成要陸思璿把孩子完好無損的生下來,否則,他就要……
就要什麼?
孟沛遠調轉視線,看向陸思璿手裏握著的後半截信封。
他急於了解事件的始末,於是誘哄道:“思璿,把它交給我,我來給你想辦法。”
陸思璿頹然的鬆開手,信件的後半段立刻落入孟沛遠掌心。
孟沛遠接著上半段往下讀,周身的冷氣跟失控了一樣,不要命的往外發散。
裴澤成似乎知道了陸思璿想要拿掉他們的孩子,因此拿陸思璿的床照和一些陳年往事做為要挾,如果陸思璿不想搞得人盡皆知,最好乖乖生下他們的孩子。
之後,裴澤成要陸思璿把孩子的DNA和血型報告寄往某處,隻要確定了孩子是他的種,那麼,裴澤成願意帶走並撫養這個孩子,從此之後,跟陸思璿再無瓜葛。
但是,若陸思璿耍手段,例如派人查探他的住處,那麼他會毫無猶豫的將她的種種進行曝光,讓她再也沒臉做人。
信的末尾,裴澤成還要陸思璿每個月拍一次全身照,發到某個郵箱裏,好讓裴澤成知道孩子的最新情況。
在孟沛遠放下手裏頭的信的同時,隻聽陸思璿心力交瘁的問:“沛遠,你說,我現在應該怎麼辦?”
孟沛遠直擊重點:“裴澤成的目的很明顯,他隻要孩子!”
陸思璿大聲道:“可我不要這個孩子!”
孟沛遠盯著她的眼睛,盡可能冷靜的陳述一個事實:“思璿,我認為你應該聽他的。”
陸思璿不可置信的問:“你,你說什麼?你要我……聽他的?”
孟沛遠艱難的點了點頭:“看得出來,裴澤成十分愛你腹中的這個孩子,甚至到了無所不用其極的地步,這種豁出去不要命的人最可怕,我們很難用其它方法讓他妥協,如果你不給他他想要的,你自己也會陷入危機之中,你明白嗎?”
陸思璿張了張嘴,卻難過得發不出一點聲音。
看到陸思璿這樣,孟沛遠的心情可想而知。
如果可以,他真想馬上動用權利,掘地三尺也要把裴澤成找出來,但找出來之後呢,陸思璿的下半生肯定也毀了。
陸思璿忽地想到什麼,急急發問:“沛遠,你能幫我找到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