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哭,她不忘一邊怨毒的詛咒著:“白童惜……有朝一日……我一定……要讓你……跪在地上求我……”
另一邊,剛睡醒的孟沛遠,恰好從莫雨揚的房門經過,聽到從裏麵傳出的嗚咽聲,他的腳步微微一頓,之後便若無其事的下樓了。
孟沛遠在樓下食廳發現白童惜的時候,她已經重新熱好了一碗燕麥牛奶粥,坐在餐椅上優雅的飲著。
走近之前,孟沛遠輕咳了聲,示意自己醒了。
聽到男人聲音的白童惜,下意識的側過眸……
“今天起這麼早?”見孟沛遠這麼早就起床了,還一臉的精神奕奕,她不免有些詫異。
“是啊,昨晚睡眠有質量,一個小時頂平常兩個小時。”孟沛遠說著,就著白蘇剛才離開的位置坐了下去。
輕掃過白童惜手邊的食物,是一盒開蓋的純牛奶,和一盒開封的燕麥片,再看看她手裏頭的早餐,郝然是由這兩種食物混合而成的。
“好吃嗎?”他問了聲。
“還可以。”白童惜回完後,見他直勾勾的盯著她的碗,便識趣的問:“給你泡一碗?”
“好啊,如果你方便的話。”孟沛遠紳士的說。
白童惜嘴角輕抽,說得她好像不方便就可以不泡一樣。
拿起麵巾紙擦了擦嘴,白童惜像剛剛那樣,給孟沛遠如法炮製了一碗。
二人在白家草草對付完早餐後,白童惜對他說:“我該去上班了。”
“我送你……就當回報你給我泡的燕麥牛奶粥。”
白童惜啞然。
不得不說,這回孟沛遠找到了一個合理的理由。
於是她同意了。
*
路上,孟沛遠佯裝隨意的向白童惜提起,剛才在莫雨揚房門口聽到的痛哭聲。
白童惜看向他:“你說這事啊?千萬別懷疑,莫雨揚的臥室沒有鬧鬼,你剛才聽到的哭聲,是白蘇發出來的,她最近一直代為使用莫雨揚的臥室,你……不會是被她嚇到了吧?”
“怎麼可能?”孟沛遠嗤笑一聲。
緊跟著,他想到了什麼,追問道:“所以,你昨晚在經過莫雨揚房間時看了一眼,是因為你想知道白蘇的情況?”
“是啊。”白童惜應完後,忽然感到脊背一涼。
那不過是她隨意的一瞥,都被孟沛遠捕捉到了?他的警戒心得敏銳到什麼程度?!
其實,白童惜這回真心高估孟沛遠了。
不是他的警戒心有多強,而是當一個人把全幅心神都投注在另一個人身上時,那麼另一個人做了什麼事、說了什麼話,那個人都會了如指掌!
就好比昨天晚上的孟沛遠和白童惜!
白童惜僅僅隻是一個目光轉移,即便稍縱即逝,但還是印在了孟沛遠的眼底,記下了他心底。
原本以為白童惜是舍不得莫雨揚,所以才會去偷看他的房間,孟沛遠起初還很窩火,直到此刻真相大白,他忽然很想把車窗降下,對著外麵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