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先生,我今天想了你一整天,你再不讓我看看你,我就要相思而死了……”
白童惜又在門口磨了一陣,其實她大可甩手走人的,可今日她欠了樊修一個人情,必須同孟沛遠耗著!
就在她勸得口幹舌燥之際,那扇冰冷的,無情的大門總算舍得對她開放了。
白童惜心頭一喜,正想鑽進門縫裏給孟沛遠一個溫馨的抱抱,卻被他居高臨下的曲起中指彈了下腦門。
“嘶!”
盯著白童惜緊皺成一團的小臉,孟沛遠黑曜石般的鳳眸閃過一絲若有似無的嘲意。
片刻後,隻聽他薄唇輕啟,聲色冷淡的問:“疼嗎?”
疼!
但在對上孟沛遠那雙醞釀著風暴的鳳目之後,白童惜立馬壓下實話,並且迅速垂落那隻捂在腦門的手,氣弱的說著反話:“不疼,隻要你能消氣,隨便你彈幾下。”
孟沛遠胸腔的怒火原本一觸即發,卻在白童惜小綿羊似的態度麵前,一度無法發作。
她剛才在門外說想他,還說再見不到他就會相思而死,明知這是她為自己開脫編織的甜言蜜語,可他卻情願去相信。
視線,定格在她紅通通的眉心處。
白童惜的膚色本就偏奶白,稍微使點勁就會在上麵留下紅印子,更別提他剛才使了七成的勁去彈她了。
強忍住溢上心頭的憐惜,孟沛遠維持著嚴峻的神色,伸手:“不是說給我買了最愛吃的小吃嗎?小吃呢!”
“呃!”白童惜尷尬的搓了搓手:“是這樣的,我買完之後吧……突然肚子一餓,就忍不住偷吃了一小口……”
在孟沛遠頃刻冷絕的神色中,白童惜汗流浹背道:“其實……我也不是故意偷吃的,我本來可以忍住,但想到如果我餓壞了,回來後你一定會心疼,所以我為了你,就勉強吃了那麼一小口……”
“原來孟太太是為了我才吃的啊。”明明吃了她的心都有了,但孟沛遠卻還低笑了聲:“那剩下的呢?”
白童惜眼睛瞪得比貓眼還圓:“啊?剩下的?”
“是啊,隻是吃了一小口而已,想必還應該剩下很多吧?”孟沛遠似笑非笑。
就一頓小吃而已,這家夥今天未免計較得太過頭了吧?
白童惜可憐兮兮的說:“因為它實在是太美味了,我又不想你心疼我餓肚子,所以我吃著吃著……它就沒了。”
孟沛遠好看的唇線十分僵硬的浮動:“這麼說來,你已經吃飽了是嗎?”
如果是的話,那白童惜剛才那三句甜言蜜語裏,最起碼有一句是假的!
“沒沒沒!”白童惜急得直擺手。
她承認,為了騙孟沛遠開門,她撒了一個小謊。
那就是,她確實沒給他買什麼小吃,故而在麵對他的質問時,她隻能謊稱小吃被自己幹掉了。
但實則她冤枉啊!
從九溪十八島出來後,她就一路狂奔香域水岸,連溫麒中途讓她停下來吃晚飯,都被她強硬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