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童惜這次是不想站住也隻能站住了。
側眸睨了他一眼,她顰眉問:“叫我什麼事?”
孟沛遠的眉心微不可見的一皺,心想她近段時間真是瘦的可以,這手腕骨捏起來跟隨時要斷掉似的。
情不自禁的放鬆了力道,孟沛遠一昂下巴:“我就是好奇,沒了昨晚那些合作商,你接下來要怎麼辦?建輝地產的財務部一直隻出不進,很快就會被掏空了吧?”
白童惜淡淡道:“合作商沒了,可以再找,我相信天無絕人之路。”
孟沛遠陰陽怪氣的說:“是啊,有時候不試著努力一下,又怎麼知道什麼叫做絕望呢。”
“你!”白童惜有些動怒的瞪著他。
“別你啊我啊的,建輝的員工跟了你這麼個廢柴老板,日子一定過得很苦,我想再過不久,就會有大批大批的基層員工來找你辭職了,失去了原動力,你還拿什麼經營公司啊?”
孟沛遠十足可惡的在白童惜眼前渲染一個悲慘世界。
“……”
看!孟沛遠就是能把一件錯事說的理所當然,甚至還把黑鍋推到受害者身上!
見白童惜梗著脖子不說話,孟沛遠換上一副好心建議的口吻:“如果我是你,我現在就不找那些小蝦米當合作商了,這個時候,你更需要一個大財團的注資,你爸爸的企業才能死而複生,懂嗎?”
“……”說的大財團就跟大白菜一樣,說找就能找得到?
見白童惜飄忽不定的眼神遲遲沒有集中到他身上,孟沛遠又昂了下下巴,頗有股舍我其誰的架勢。
好半響,白童惜終於舍得向他投去一眼,但她沒讀懂他的意思,還以為他是脖子酸在做運動,於是又把稍作停留的目光給移開了。
“咳咳!”見狀,孟沛遠重重的幹咳一聲,隻差沒在臉上寫“選我選我”了!
哦,原來孟沛遠不止脖子痛,喉嚨也不舒服,白童惜想。
好心的又看了他一眼,在他有些把持不住的小眼神中,白童惜關懷了句:“冷就回屋歇著吧,我上班去了。”
“……”孟沛遠發誓,白童惜這顆小腦袋絕對是充氣的!裏麵一點智商都沒有!
“接下來找誰好呢?”白童惜苦惱的低著小腦袋匆匆從孟沛遠身邊繞過,毫不留情的把他周身的期待泡泡給戳滅。
“站住!”沒錯,孟二少又不厭其煩的喊了聲站住,隻是這次多了惱羞成怒的成分。
白童惜被他吼得有些惱了,回過頭直接頂了一句:“站站站,站夠了沒啊!你這麼喜歡站著,就站著好了,我上班快遲到了!走了!”
“……”孟沛遠隻差沒衝著她的背影大叫一聲“我幫你了”!
他向前幾步送到她的身前,氣喘籲籲,怒氣衝衝的說:“白童惜,你別不知好歹!”
“髒死了!”白童惜的側重點卻跟他不一樣,被他棉鞋上的雪水濺到了褲腳,她往後急退了兩步,嫌棄道:“離我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