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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走,樓空。
白童惜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一幕,心底一股壓抑許久的憤怒,在這一刻突突突的往外冒。
緊了緊拳頭,她轉身衝到孟沛遠麵前,早已不複最初的歡顏:“孟沛遠,你這是什麼意思!”
孟沛遠慢悠悠的說:“別對我大喊大叫的,我會以為你是在挑釁我。”
白童惜可管不了這麼多:“你知不知道因為你的一句話,我今晚所做的努力,全都白費了!”
從踏進蒂斯酒店那一秒鍾開始,她就逼自己開啟了“忍者神龜”模式!
洛總一行人明裏暗裏調戲她,她忍了!偶爾對她動手動腳,她也忍了!
末了,她還得冒著人身安全陪他們來夜總會HIGH,就為了完成湯靖交給她的任務,不惜一切代價把項目挽留下來。
孟沛遠倒好,他一來,什麼忙都沒幫上,盡給她添亂了!
極大的挫敗感湧上心頭,她可真夠悲哀的,費盡心思想要去爭取的東西,全在孟沛遠的一念之間。
但凡他說個“不”字,她所有的期盼和努力就會瞬間化為泡沫!
將白童惜臉上的不甘盡收眼底,孟沛遠換上了一副比較柔和的語氣:“聽著,他們並不適合你。”
白童惜氣憤道:“我又不是相親,他們適不適合我關我什麼事!我要的是生意,維持建輝地產資金運轉的生意,你懂嗎?“
孟沛遠看了她一眼,聽不出喜怒的問:“你喜歡被男人占便宜是嗎?”
白童惜臉上掠過一絲厭惡:“當然不喜歡!隻是這種事總是免不得。”
“免、不、得。”孟沛遠咀嚼過這三個字,眯起狹長的眼角打量她:“從臉妝到服裝,哪一件不是你精心準備的?承認吧,你自己也存有勾搭他們的心思。”
白童惜倍感屈辱的瞪著他,氣得都忘記了回話。
摸出香煙,孟沛遠點燃後銜進嘴裏。
彼此沉默了一會兒,隻聽他輕笑一聲,問道:“你是什麼時候學會以色侍人這一套的?別跟我說是泰安教給你的。”
白童惜不爽的說:“自學成才,不可以嗎?”
孟沛遠麵無表情的訂正:“我看你是自甘下賤。”
“下賤”兩個字直直戳中白童惜的心髒,讓她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如果她陪客戶是自甘下賤,那他和陸思璿朝夕共處的這幾天又算什麼?自命風流嗎?
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現在不是想這種事的時候,白童惜坐到孟沛遠對麵的單人沙發上,換上一副談判的口吻:“泰安集團的孟總,介於你毀了我即將到手的合作,我現在要求你賠償。”
孟沛遠皺了皺眉:“賠償?”
“對!”白童惜點點頭,伸手撿起被呂總甩在角落邊的皮包,從裏麵取出一本巴掌大的筆記本,翻開後,照著裏麵事先做好的功課念了起來。
“聽好了哈,呂總的一棟員工宿舍可以給建輝帶來淨利潤十萬,十棟就是淨利潤一百萬!洛總呢,他閑置的一塊地皮,一個月前付了委托金讓建輝地產全權建設,現在合作一取消,建輝地產將付雙倍的違約金,一共三百萬!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