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得近了,可以看見他冷峻的臉上有著一絲不易被人察覺的柔情。
這份柔情,秘書隻在兩個人身上見過,一個是白童惜,另一個就是伴在孟沛遠身側一副悠閑之姿的陸思璿。
沉住氣,秘書從醫院提供的長排椅上直起身,迎上孟沛遠沉鬱冷靜的眼,喚了聲:“孟總。”
孟沛遠見秘書一副嚴肅的姿態,私以為是自己散步前沒打招呼,惹她擔心了,便主動道:“我剛和陸老師外出走了走。”
語畢,他從褲袋裏摸出秘書的手機,還給她。
秘書收好手機,接口道:“孟總,我現在有要緊的事要向你彙報,請問你有時間嗎?”
“有。”老實講,孟沛遠現在最多的就是時間。
“那……”秘書不動聲色的看了陸思璿一眼。
陸思璿理解的笑了笑,仰頭對孟沛遠輕聲說:“沛遠,我有些累了,先回房休息了,你和秘書小姐聊吧。”
孟沛遠猶自不放心的說:“我送你。”
“送我?”陸思璿啞然的眨眨眸,他們的病房隻隔著一堵牆,可想而知距離有多近。
孟沛遠不再多說什麼,直接彎腰把陸思璿抱了起來。
在她倒抽一口涼氣中,他斂下眸光責怪的看著她,薄唇親啟道:“我知道你腳疼,休想騙我。”
陸思璿低呼一聲:“你怎麼知道?”
孟沛遠說道:“你散步的時候,會時不時的低頭看自己的腳。”
事實證明,孟沛遠真的對她觀察入微。
陸思璿複雜的回視他,有些淒苦的說:“我實在不值得你費心至此。”
孟沛遠還是那句話:“我願意。”
……
將陸思璿送回她的病房後,孟沛遠又揮手叫來護士。
在護士急劇漲紅的麵色中,他清冷的吩咐道:“裏麵的病人腳疼,你讓主治醫生快點想個辦法。”
護士期期艾艾的應下:“好的。”
做完這些事後,孟沛遠才將注意力投到秘書身上:“說吧,等我什麼事?”
秘書第一次體會到了什麼叫“耐心盡失”,這是以前從未有過的!
她迫不及待的說道:“建輝地產出事了!”
“……”最開始,孟沛遠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秘書於是提醒道:“就是白主管的家族企業。”
孟沛遠懶散的神色瞬間一凝:“出什麼事了?”
見他的情緒總算起了變化,秘書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快速將莫雨揚監督的工程項目倒塌一事說了一遍。
語畢,隻聽孟沛遠冷漠道:“那是他自作自受!”
“雖說莫雨揚是罪有應得,可白主管卻是無辜的,現在建輝地產所有的債務和負麵新聞都壓在白主管一人身上,我怕她……會很累。”秘書說。
“那個女人……”孟沛遠目露深遠,他回憶起不久之前白童惜的那通電話,淨提一些古古怪怪的要求。
這樣想來,她的反常是不是都跟建輝地產有關?
“這都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孟沛遠緩緩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