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衣服和皮膚,她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的胸口正在劇烈的起伏著,他在生氣,她知道。
唉,隨便他訓吧,這次是她叫他操心了。
見她賴在他懷裏,閉著眼,不回應,孟沛遠的火“蹭蹭蹭”的往外冒。
剛想教訓她,她的頭發便隨著她的依靠,軟軟的順著他的胸膛耷拉至他的臂彎……
柔軟、冰涼的發尾若有似無地輕掃過他手臂上的皮膚,讓他先是手臂一麻,之後是四肢,再是百骸,一路酥麻至心底。
小無賴,一不想麵對問題就示弱!
在心裏罵了她一句後,孟沛遠抱著她火速離開。
宮家外。
樊修和車都在原位等候,樊修機警的眸光在掃見孟沛遠抱著白童惜走出來時,頓時一凜。
樊修迅速從車廂鑽出來,風一樣的朝他們跑了過去。
跑了好一段路,樊修卻連喘都沒喘一下,他先是看了眼麵色冷峻的孟沛遠,又看了看縮在他胸口狀似睡著其實呼吸不穩的白童惜,關心的問:“先生,發生什麼事了?”
孟沛遠瞥了白童惜一眼,她的小手不知何時圈住了他的腰身,這依戀的動作,叫他的心軟得一塌糊塗。
原本想舊事重提,順帶諷刺白童惜幾句,最終他卻什麼都沒說,隻是抬眼對樊修交代道:“回去再說。”
*
剛上車不久,原本還在裝睡的白童惜,卻因為孟沛遠這個肉墊枕起來太舒適,真的睡著了。
低頭,見她眼皮底下的眼珠子終於不再亂滾了,孟沛遠俯首在她的額角印下一吻,喟歎般的低語:“小麻煩精,別以為睡著了就沒事了。”
另一邊,宮家。
卓雨站在二樓房間的落地窗前,親眼看著蘭博基尼消失在夜幕中,她的心情就跟掉進冰窟裏,又僥幸抓到了一根浮木般。
但她卻感覺不到一絲活下來的慶幸,反而有種大難臨頭的感覺。
她把白童惜推下了樓梯!
她親手把孟沛遠含在嘴裏,捧在手心裏的妻子推下了樓梯!
她怎麼敢做出這種事?
卓雨頹然的坐到了地上,後怕至極的蜷縮起了身體……
香域水岸。
車停下,孟沛遠抱著白童惜一路返至他們的主臥。
他把她放在了床上,之後拉了把椅子坐在她身邊,伸手把那雙礙事的細高跟鞋給脫了。
白童惜在夢境中隻覺一股痛意從腳後跟竄上了她的頭頂,迫使她一下子睜開了眼睛。
剛醒來,麵前的場景又讓她想重新暈過去。
就見孟沛遠高舉著她的左腳,眼神專注的研究著她的腳後跟。
她今晚穿的是長裙出門……
“放開我!”這個姿勢很丟臉。
聽到白童惜如夢初醒的聲音,孟沛遠慢悠悠的移開視線,對上她那雙羞憤的水眸:“醒了?”
白童惜氣憤的問:“你抓著我的腳幹什麼?”
孟沛遠說:“你受傷了,我正打算幫你上藥。”
白童惜一臉後知後覺:“我受傷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