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沛遠大方的賜予了對方這個特權,卻氣得莫雨揚險些將手心裏的酒杯捏碎!
旁邊的白童惜橫插一杆道:“對呀,妹夫,我還從來沒聽你叫過我老公一聲‘姐夫’呢,趁現在天時地利人和,你快叫一聲給他聽聽。”
“嗯。”孟沛遠悠悠然的接上一句:“叫好聽了有賞。”
這句話直接把莫雨揚給氣個半死,他又不是戲子、奴才,還“叫好聽了有賞”,孟沛遠敢不敢更侮辱人一點?
事實證明,孟沛遠還真能!
清貴的眼角斜了莫雨揚一眼,孟沛遠從西裝內側甩出一張銀行卡,說:“叫一聲,我就把這張卡送給你。”
莫雨揚死死盯著那張銀行卡,牙齒咬得咯吱響。
白童惜緊張的看著卡,問孟沛遠:“別呀!你別什麼值錢的卡都往外扔啊,這卡裏有多少錢你查過了沒有?”
孟沛遠淡淡道:“三塊多,我以前花剩下的。”
白童惜一聽,放下心來:“那行吧,三塊錢不能再多了,不然不劃算。”
聽著他們毫不避諱的討論他一聲“姐夫”值三塊錢,莫雨揚握著酒杯的手青筋畢露,孟沛遠就算了,現在連白童惜也被孟沛遠給帶壞了!
餘光瞥見莫雨揚青白交加的臉色,白童惜隻覺埋在自己胸口多時的那股鬱氣終於有了一個疏通的甬道,莫雨揚欠她的,又豈是今天的一番嘲弄就能彌補回來的?
一直陪在白蘇身邊應酬賓客的慕秋雨,低頭和白蘇打了聲招呼,抬步朝白童惜他們走來:“雨揚,你和童童他們在聊些什麼呢?”
慕秋雨一早就注意到了,她這個小女婿流連在這一桌的時間特別長,本應該由他陪著白蘇四處走動的,卻因為他的離開,而變成她不得不陪在白蘇身邊。
莫雨揚無語。要論聊些什麼?他從頭到尾聊都是供孟沛遠和白童惜嘲笑取樂的小醜,連插話的機會都沒有。
孟沛遠出聲為慕秋雨解惑:“嗬,我們在和妹夫商量,他什麼時候叫我‘姐夫’的事。”
“啊?”慕秋雨先是一楞,之後快速反應道:“這種事怎麼還用商量呢?”
孟沛遠但笑不語。
慕秋雨回身,對麵色僵硬的莫雨揚說:“雨揚,我知道你這孩子性格慢熱,有些話心裏想著嘴裏卻說不出口,從今天開始,沛遠就是你的親姐夫了,再說他本來就虛長你幾歲,你喊他一聲姐夫,有什麼好不好意思的?”
也不知道是被慕秋雨說服了,還是自己想通了,莫雨揚帶著一股要啃掉孟沛遠骨頭的狠勁,丟臉的喊了聲:“姐夫。”
孟沛遠浮唇:“你這叫的一點感情都沒有,是有多勉強啊?”
頓了頓,他不忘征詢周遭群眾的意見:“你們說是不是?”
“是是是……”誰敢忤逆這小霸王的意思,又不是不想活了!
莫雨揚目露惱火:你這不是欺負人嗎?
孟沛遠表情輕鬆:就欺負你了怎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