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毛巾圍在領口處,以防頭發上的水珠滲進脖子裏,之後坐在梳妝台前開始吹幹頭發。
完成這些事後,她直起身,從猶自透著淫靡氣息的臥室裏推門而出。
還來不及呼吸一口新鮮口氣,白童惜就被眼前的場景給驚著了。
隻見樓上樓下,隻要是十步開外的地方,就站著一個魁梧的黑衣人,要不是因為他們在她出來後,整齊劃一的鞠了個躬,她真以為自己遭遇到了入室搶劫!
“你們是誰?”她盯著其中一人發問。
“……”黑衣人不吭聲。
白童惜覺得自己問了一個傻問題:“你直接告訴我,孟沛遠在哪裏?”
“……”還是不說話。
白童惜忍住對丫拳打腳踢的衝動,氣勢洶洶的衝進每一間房裏,卻連孟沛遠的影子都沒看到。
就在她像無頭蒼蠅般亂撞的時候,她的身後響起一把恭敬的聲音:“太太,你別找了,先生不在家。”
一楞之下,白童惜回過頭看向那名朝她走來的男子,質問道:“樊修?你告訴我,孟沛遠這是什麼意思?”
她記得,樊修是孟沛遠另一處棲身之所的管家,他的出現,絕非偶然!
樊修一本正經道:“先生要我們過來保護你,照顧你,為你所需。”
白童惜排斥道:“我不需要!”
樊修定定的看著她:“先生說您需要,您就是需要。”
白童惜繃著嗓音問:“那好,我現在想出去透透氣,這總可以吧?”
樊修先是點了點頭,接著說:“但必須由我全程跟著太太。”
“哈!”白童惜被逗笑了:“樊修,如果把這裏比作一座監獄,你就是獄卒,而你家先生,就是典、獄、長!”
樊修勸:“太太,凡事你應該往好了想。”
白童惜冷嗤:“現實就是如此,你還要我怎麼想!”
“我覺得您不妨把我當成是您的保鏢,您的隨從,您的仆人,這樣,您心裏是不是好受了點?”樊修說。
白童惜氣急:“這樣跟自欺欺人有何分別!還不是和上回一樣舉步維艱!”
樊修用氣死人不償命的平靜口吻道:“還是有分別的,至少上一回先生連房門都不允許你出。”
“你!”白童惜緊了緊粉拳。
樊修口吻轉為抱歉:“太太,這是我們的職責所在,如果你無法適應,可以親自找先生談談。”
白童惜深吸口氣,暗中惱火的轉身撞開臥室門,找到手機後快速撥通了孟沛遠的電話。
片刻後,對麵響起一聲:“喂?”
白童惜大聲問:“孟沛遠!你到底想做什麼?”
孟沛遠淡淡道:“我覺得最近北城的治安不太好,所以安排一些自己人駐紮在家,以便保護我們的安全。”
白童惜的涵養隨著他冠冕堂皇的說辭,通通喂狗了:“去你妹的自己人!這些都是你的人好嗎?裏麵有半個是我認識的嗎?啊!”
孟沛遠理所當然的說:“你不是認識樊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