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沛遠逼視她,眼神陰鷙:“怎麼,現在連騙我一下都閑麻煩了是吧?”
白童惜煩悶的說:“你都已經認定是我騙你在先了,那無論我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的。”
孟沛遠眯眼問:“為什麼答應幫他們張羅婚禮?你會有這麼好心?不會是想通過看著前男友娶另一個女人為妻,來達到讓自己徹底死心的目的吧?”
語畢,他猛地鉗製並抬高她的雙手,凶猛的吻住了她!
白童惜吃痛的悶哼一聲,他根本就不是想聽她的解釋,隻是純粹的想把怒氣通過質疑的方式發泄出來!
……
孟沛遠許久之後才放開她,暴躁的眼底慢慢恢複清明,低頭,隻見白童惜眼底有晶瑩的波光流過,跟哭了一樣……
“哭什麼?”他皺著眉粗聲問,手指卻用溫柔到不行的力道擦拭過她的臉頰。
白童惜訥訥的看著他說:“你的嘴唇又流血了。”
就在剛剛那一吻中,她嚐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孟沛遠無所謂的扯了扯破皮的唇,盯著她的眼睛問:“你哭,不是因為我吻你,是因為我嘴唇流血了?”
“嗯!”白童惜重重的點了點頭。
“不害臊!”
得,又被他罵了!
白童惜委屈的想哭,是他以前自己說的,老公吻老婆是天經地義的事!
“說吧,為什麼幫他們?”孟沛遠調整了個比較舒服的坐姿,繼續逼問她。
白童惜搖搖頭:“我幫的不是他們,是秋雨阿姨,哦對了,你之前說要派人查莫雨揚的賬,查得怎麼樣了?”
孟沛遠的辦事效率果然不是蓋的:“他向銀行申請了貸款,用的是你們公司的名義。”
白童惜驚道:“怎麼可能?我爸當時還沒中風呀!”
孟沛遠不以為意:“這個工程不是你爸爸自己批準的嗎?那他允許莫雨揚以公司的名義貸款,也是無可厚非的事。”
白童惜呼了口氣:“……你不提這事我倒忘了,這個工程確實是由我爸爸在合同上親手簽名的,隻是後來我不小心聽到莫雨揚偷工減料……”
見她欲言又止,孟沛遠淡淡道:“這次我隻調查他的出賬入賬是否合法,至於他有沒有偷工減料,那考驗的是你們整個公司的人品,我管不了。”
想到公司的高層都默認莫雨揚這樣做,白童惜不免感到心寒。
孟沛遠續道:“既然莫雨揚申請的是銀行貸款,那走的就是合法程序,至於他是不是拿著這些錢去打點人際關係,求人辦事,那是他的自由。”
白童惜抿抿唇:“孟先生,你說……如果我把莫雨揚的真麵目告訴秋雨阿姨,秋雨阿姨會怎麼做啊?”
“如果我是她,我會選擇忍。”孟沛遠出人意料的說。
白童惜喃喃:“忍?”
孟沛遠不緊不慢的說:“嗯,即便清楚莫雨揚的為人,但現在白家已經到了牽一發動全身的艱難境地,內憂外患的前提下,那還是先解決外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