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這麼輕而易舉的原諒他,她又意難平。
糾結,再加上因為白建明的事累積的肉體、精神上的疲憊,讓白童惜的腦袋發脹發疼,她躲開孟沛遠試圖向她伸過來的手臂,說:“讓我靜一靜。”
音落,她轉身就要走。
孟沛遠強製性的扣住她的手腕,將單薄的她扯回身邊:“你不要走,聽我說!這個女人我根本就不認識!我壓根……就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在我的床上!”
被踢了一腳還在地上低吟的媚兒,一聽這話,馬上抱住孟沛遠的大腿道:“老板,媚兒好歹花樣百出的伺候了你一晚,你不念功勞念苦勞,媚兒不敢要求老板對媚兒如何,隻求老板心中能有媚兒的一席之地……啊呀!”
尾音未落,媚兒被孟沛遠扯住一頭光鮮亮麗的頭發甩到了牆角邊,他以幾近殺人的眼神對媚兒說:“別碰我,髒!”
在一旁冷眼看著這一幕的白童惜,神色微動,幾乎要信了孟沛遠和媚兒之間清清白白,隻因孟沛遠在對待女人這方麵,確實有潔癖。
但媚兒下一句話,就打破了白童惜剛生出的希冀。
媚兒忍著疼,重新爬到孟沛遠腳邊,但這次,她不敢再貿貿然抱孟沛遠的大腿,隻是怯怯的說:“老板,你忘了,我是處子之身……”
聞言,白童惜隻覺眼前一黑,她閉上眼鎮定了下心神後,再睜開,瞪向同樣有點發怔的孟沛遠:“孟沛遠!你還有何話說?”
孟沛遠定定的看著她,拒不承認:“我真的沒有任何印象了。”
白童惜嘴角笑著,眼神卻是涼的:“你每次喝醉酒回家,對我說過了什麼,做過了什麼,在你清醒之後,你也說你不記得了。孟沛遠,這是你自己惹的爛攤子,麻煩你自己收拾好,免得將來這個女人大著肚子找上門來的時候,我還得帶她去打胎!”
語畢,她硬是要掙脫他的手。
孟沛遠解釋了又解釋,見她還是這麼擰,不自覺冒出了幾絲火氣,用更大的勁阻止她離開。
“你撒手!”白童惜一刻都不想停留在這間滿是他和別的女人歡愛過的房間裏。
“白童惜!”孟沛遠不虞的連名帶姓的喊她:“就算是真的睡過又如何!你昨晚還不是和別的男人跑了?”
“就算是真的睡過又如何?”白童惜訥訥的重複,心裏徒然缺了一角。
為什麼在她最需要他的時候,他卻給了她沉重一擊呢?
“我……”孟沛遠覺得自己真的快被白童惜弄瘋了,他不是故意要這樣說的,他隻是氣急攻心,一時失言。
白童惜的視線忽然落到他的手背上,她低下頭,像隻被逼上絕路的小獸般張嘴咬了孟沛遠一口,在他撒手的那秒,她頭也不回的跑出了包廂。
“白童惜!”孟沛遠掃過自己被咬出血痕的手,不知自己究竟是該氣還是該痛!
媚兒瞅準時機,嗲聲嗲氣的說道:“老板,這個女人這麼軟硬不吃,要不您把她留下,把我帶走,讓這裏的客人調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