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童惜掰開他抓在她胳膊上的五指,冷冷地:“她是生是死那都是她自己作的,關我什麼事!”
見她如此桀驁不馴,孟沛遠忍不住數落起她的“不懂事”來:“她傷在小腹,你以後說話注意點分寸,別刺激到她。”
白童惜勾唇,意味深長的丟下一句:“我刺激她?嗬,她都敢衝出來為你擋子彈了,還有什麼事是做不出來的?”
路上。
白童惜越想越氣,她真是撞邪了才開車來醫院找他,他非但不需要,還溫香軟玉在懷,甚至還利用詩藍是救命恩人這個緊箍咒來逼她就範!
最可惡的是,詩藍一哭,他就一口咬定是她給了詩藍氣受,還為了詩藍,對她大發雷霆!
憤怒讓白童惜丟失了理智,油門一踩,靈巧的跑車“唰——”的飛馳了出去。
就在她要過馬路的時候,從街邊忽然蹦蹦跳跳出來一個闖紅燈的小女孩,雙方都以為對方會停下來。
等白童惜反應過來時,車頭幾乎要蹭上小女孩的身體,危急關頭,她連忙一個急轉彎,車頭砰的一聲撞在了路中心的護欄上!
好半響,有膽大的路人敲開了她的車窗,問她有沒有怎麼樣?
白童惜兩手死死抓在方向盤上,定了定神後,才說:“……還沒死。”
再抬頭的時候,那個小女孩早就不見蹤影了,她這虧吃得沒地方說去。
白童惜自認晦氣,拉了下手杆後,往泰安集團的方向繼續前行。
泰安集團。
白童惜一下車,趕緊檢查了下車頭,車身的質量不錯,那一撞隻是刮花了點漆,她不是太追究外在條件的人,隻要不影響車子的性能就好。
進公司大門前,白童惜看到有個戴兜帽的男子在門口晃悠,仿佛隨時準備潛入,她的眸光一凜,上前幾步,“喂”了聲。
對方轉身的時候發現白童惜正麵露不善的盯著他,不禁摸了摸鼻子,尷尬的打了聲招呼:“怎麼又是你啊?”
“這話應該我來問你吧,”白童惜用手指了指韓紹帽子下麵的臉,問:“你的墨鏡和口罩呢?”
周邊時不時有員工出入,韓紹不自在的拉了拉頭上的兜帽,垂著腦袋對白童惜說:“經紀人擔心我再逃,臨時沒收了。”
“……”白童惜為韓紹的經紀人感到悲哀,攤上這樣不配合的藝人,不死也得瘋。
她隨後問:“你來這裏幹嘛?”
韓紹撇撇唇:“等孟沛遠啊。”
一聽到“孟沛遠”的名字,她的臉迅速黑了下來:“就算你等到他又能如何?說白了,他就是故意要為難你,就是要讓你在大水瓢潑的時候一條一條的來回跑,你又有什麼辦法呢?難道你還想去法院告他?萬一他一口咬定是你工作態度不認真才導致頻繁NG的,你又能找誰說理去?別忘了,北城是誰的天下!”
韓紹身為國民偶像,被白童惜這麼一頓噴,心情跟著惡劣起來,他瞪著她說:“別以為昨天是你帶我去醫院的,你就有資格插手我的事了,你算老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