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童惜回過頭,幽幽的問:“還有什麼事嗎?”
孟沛遠故意道:“我和詩藍到現在都沒吃早餐,你到樓下去幫我們買。”
“哦?”白童惜看了詩藍一眼,詩藍在接觸到她眼神中的冰冷後,心神一顫:“不用了學長!我怎麼擔待得起?”
“以前,都是你在伺候她,現在,讓她為你做點事,不應該嗎?”孟沛遠眼睛放在詩藍身上,話卻是對著白童惜說的。
“該,應該。”白童惜接口道:“如果當初不是詩小姐救了我老公一命,他又豈能好端端的站在這兒,現在能為你做件事,我感到很榮幸。”
虛偽!孟沛遠瞟了她一眼,眼含嘲弄。
“那就辛苦白主管了。”沒有達到激怒白童惜的目的,實在令詩藍不爽。
*
白童惜一離開病房,孟沛遠就飛快鬆開詩藍的手,詩藍斂下睫毛,掩蓋掉眼中的嫉恨後才開腔:“學長,你對白主管是不是太嚴厲了點?”
孟沛遠從床沿邊站起身,拉了張椅子坐下,麵無表情道:“她自找的。”
詩藍猶豫了會兒,試探的問:“白主管不會一去不回頭吧?”
孟沛遠不吱聲,心想白童惜要真的一去不回頭倒好了,證明她表麵不說,心裏卻介意他對詩藍的體貼照顧。
詩藍見他在白童惜到來之後,就一直緊繃著一張臉,她別提有多高興的。
她是故意用白童惜來刺激孟沛遠生氣的,隻因他醉酒出現後,嘴裏時不時念叨著白童惜的名字,其中不乏有賭氣的成分。
她分析了下,孟沛遠一定是和白童惜吵架了,才跑到外麵來借酒消愁的。
既然如此,為什麼她不好好把握這個機會,借著他們都在氣頭上,讓他們因她而矛盾加劇呢?
十幾分鍾後——
就在孟沛遠和詩藍都以為白童惜不會回來之際,她拎著早餐回來了。
在他們微顯怪異的表情下,她將早餐放在了桌上,並對他們說:“不好意思,繞路去了一家比較遠的生煎包店,這家店在北城很有名,希望能合你們的口味。”
一聽這話,孟沛遠的心情反而更惡劣了。
詩藍更是語塞,俏臉青紅交加,白童惜未免太理智了,理智得都不像是個妻子該有的行為,換作是她,她早就發飆了!
“不吃嗎?”白童惜把包裝袋解開,隻差沒一口一個塞進麵前二人的嘴裏。
孟沛遠憋著一口氣,哪裏能吃得下,他從椅子上起身,僅對詩藍說了聲:“我去外麵抽根煙,你自己先吃。”
“學長……”詩藍正想出聲挽留,奈何他頭也不回地抬步走了。
白童惜有些沮喪的垂下肩,無論她做什麼事,他永遠都不會滿意,一如此時此刻。
孟沛遠在外抽煙的間隙,護士推著醫用推車進門,示意詩藍準備打針。
詩藍配合著伸出胳膊,等針孔紮進皮膚表層後,她對白童惜惆悵的說:“我這破身子,現在每天都要打這些營養劑,浪費了學長好些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