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童惜點點頭,落落大方的彈開手袋的扣子。
低頭,當借著頭頂的燈光看清袋子裏躺著的物體時,白童惜像是被人當胸開了一槍,臉上血液盡失!
她幾乎是條件反射的,猛地將手袋“啪”的闔上!
“小白,你怎麼了?”正在接受檢查的宮洺,抽空朝她的方向投來一眼,不明白她的臉色為什麼忽然變得那麼難看。
正在察言觀色的警察伸出手,飛快按住白童惜的手袋,不讓她收起來。
人在緊張的時候,頭腦難免犯渾,白童惜有些懵圈的說:“警察同誌,我們能不能私下聊……”
警察厲聲打斷:“把皮包給我!”
白童惜手一抖,手袋被警察搶過去,打開來一看,裏麵竟真的裝有一枚胸針。
警察同誌迅速喊來兩名同事,一手拿出胸針,另一隻手指著白童惜說:“你們兩個在這兒看住她,我去請失主確認這是不是她丟失的!”
見警察一左一右牽製住白童惜,宮洺極其不悅,衝過去就想把她帶走:“小白,別怕!我這就帶你走!”
一名警察向前攔住失去冷靜的宮洺:“先生,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
白童惜大腦當機幾秒後,很快理清了前因後果。
在洗手間碰到卓雨的時候,她的胸針明明還在,等到卓雨從衛生間出來後,警察便來了。
唯一的解釋就是,卓雨趁她不注意,偷偷把胸針藏進了她的手袋裏!然後又打電話給警察來完成她自編自導的戲。
而卓雨這麼做,無非就是想陷害她罷了。
如果她隻是一個泰安集團的小職員倒好了,但她背後的身份,卻是白家的大女兒,更是孟家的二兒媳,如果因為“偷竊”之事,被在場這麼多名門望族知曉了她另外兩重身份,那麼丟臉的可就不隻是她了。
想到這,白童惜趕緊望向舞台上的孟家人,想知道他們對此事的態度。
隻見郭月清,孟沛遠,孟景珩,林暖一行人在警察的指認下,飛快朝她這邊看來。
在認出“嫌疑人”是白童惜時,郭月清臉上難得閃過一抹慌張,之後便徹徹底底的沉冷下來,像是在看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
對此,白童惜除了笑,還能做什麼呢?反正哭了,也不會有人可憐她。
郭月清此時,真恨不得白童惜人間蒸發,她本就不願在大場合下承認白童惜的身份,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敢做出這種醜事,存心要讓孟家在大夥兒麵前下不來台吧?
林暖對郭月清說:“媽,依我對弟妹的了解,她根本不屑做這種偷雞摸狗的勾當,恐怕當中有什麼誤會。”
郭月清冷冷的反駁:“林暖,那是你對她的了解還太少,她是什麼樣的人,我比你更清楚!”
林暖抿抿唇,還想說點什麼,卻被孟沛遠用一個眼神製止。
孟沛遠心知,郭月清對白童惜的不滿,已經到了別人越說白童惜的好,郭月清就越恨的地步。
見孟沛遠阻止她繼續說下去,林暖臉色微變,妻子出事,為什麼他這個當丈夫的還能這麼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