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動靜,孟沛遠放下經濟報,瞟向她:“洗過澡了?”
白童惜老實的點點頭。
於是孟沛遠叫她過去。
“什麼事啊?”她問。
孟沛遠用腳尖點了點旁邊的換洗籃,裏麵躺著一件外衣:“這是昨晚你吐髒的,把它拿去手洗了。”
白童惜微微撇開臉,在公司他是領導,可這是在家裏,他還端得什麼架子。
孟沛遠下一句話飄過來:“你不樂意我也不勉強,賠錢吧,反正你是白家的大小姐,十幾二十萬的你還是付得起的吧?”
“一件衣服十幾萬,你怎麼不去搶啊!”白童惜不信邪的彎腰把外衣撿起來。
一瞧,是意大利的一款手工牌子,限量版,證明孟沛遠沒騙她,真是萬惡的資本主義。
孟沛遠睨了她一眼,見她氣鼓鼓地拎著他的髒衣服轉身進洗手間,沉沉的笑了下,很愉快。
白童惜把這聲笑理解成嘲笑,怒得把手邊的洗衣粉全撒在大衣上:“我偏不洗幹淨,癢死你癢死你……”
等她忙完了,就聽見孟沛遠要求道:“我肚子餓了,你去煮個早飯吧。”
白童惜臉色略沉:“我不是你的保姆!”
“我知道,你是我的孟太太。”孟沛遠眉眼溫柔,很醉人。
白童惜就跟又喝高了一樣,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已經在顛勺煎太陽蛋了!
片刻後,她倒了兩杯純牛奶,把煎好的太陽蛋和香腸擺盤,招呼他過來吃飯。
孟沛遠低頭看著那兩條金黃的香腸,沉沉發笑:“孟太太,看來你很饑渴呀。”
白童惜隨著他的視線落到香腸上,拿起刀叉將香腸切成幾段,似笑非笑的說:“我是饑,不是渴。”
“……”孟沛遠下體一涼。
飯後。
聽到孟沛遠兜裏的的手機響了,白童惜不禁提醒:“你電話響了。”
雖然是周六,但孟沛遠可是大忙人,隨時都會有公事纏上他。
孟沛遠慢條斯理的擦完嘴後,這才按下接聽鍵:“是我,你有什麼事?”
頓了頓,他的聲線多了幾分安撫:“別著急,我馬上過去。”
正在收拾餐桌的白童惜隨口問道:“有事啊?”
孟沛遠收起手機,神色冷峻:“詩藍出事了。”
白童惜“哦”了聲,漠然且直接:“這關你什麼事。”
“她是泰安的員工。”
潛台詞是,他必須管?
白童惜盯住他深邃的瞳眸看了幾秒:“你對泰安的每個員工都這麼體貼,還是說……僅限於女性?”
孟沛遠雙眸微眯,反問:“如果是宮洺出事了呢,你會不會幫?”
白童惜毫不猶豫:“會!”
孟沛遠頗為嘲弄的勾起唇,起身:“這不就得了。”
白童惜沉鬱的聲音追上他的背影:“你和詩藍的交情,已經這麼根深蒂固了?她才來公司幾天呐?”
孟沛遠冷淡的回上一句:“別自以為了解我,我們也才結婚不過兩個月。”
白童惜怔住,千言萬語都梗在了喉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