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起,我與你寸步不離!”慕容癡凡靜靜看著祈歸,眸光映襯著星辰,更深邃的意義滿含其中,燦爛如畫:“如此這般,可安心了?”
祈歸嘴角一抽。
如此這般,她便沒有辦法去探尋淩家雪綢的工藝了。
狡黠的眸子眨巴眨巴,她忽而想起了,也許,她可以利用自己在慕容癡凡心裏“命定天女”的身份,結合淩家大小姐對慕容癡凡的愛慕,想辦法弄到那個製作工藝!
莞爾一笑,她甜甜地道:“好啊,這樣我就不怕了!”
陣陣夜風從耳畔呼呼而過,因為身上被慕容癡凡裹了個鬥篷,盡管造型有點像笨熊,卻一點都感覺不到寒冷。
而慕容癡凡此刻眼眸裏閃爍的那種沉甸甸的東西,落入祈歸的眼,隻覺得一陣頭皮發麻。
這樣深情的眼神……不論真假,她都無福消受!
話音剛落,憶冬跟半夏已經腳尖輕點,借著輕功迅速上岸,慕容癡凡也當即將祈歸小小的身子抱了起來,掠過水麵,朝著岸邊而去。
大概是有了上次的經驗,現在麵對人體飛機,祈歸已經不是那麼驚慌失措了。
落岸之後,祈歸雙腳尚未站穩,一道輕盈的身影已經撲了過來,卻又在他們麵前半米的位置生生頓住!
祈歸側目而望,就瞧見一位古代俏佳人,眼巴巴地望著慕容癡凡,喚著:“凡哥哥!”
祈歸咽了咽口水,沒想到淩家的奶奶的奶奶的奶奶,居然是花癡一枚!
不過,從淩予跟淩家男孩子的癡情上,確實可以追溯出一些血脈裏代代相傳的癡情。
“初柔。”慕容癡凡輕輕喚了一句,麵上有著溫潤的微笑,眸光依舊閃爍,卻不似看著祈歸時候那般璀璨如辰。
他攬過祈歸的肩,看著她:“這是我妹妹,癡晴。”
“嗯!”淩初柔點點頭,指了指後麵的馬車,道:“凡哥哥,咱們快點上車,在車裏說吧!”
“好。”
祈歸剛想跟上淩初柔的步伐,慕容癡凡已經將她再次抱起,腳尖輕點身盈如燕般落在馬車上。
祈歸伸手去解自己的鬥篷,慕容癡凡攔著不讓:“回房後再解。”
“為什麼?”
“你這容貌,我不想叫太多人瞧了去。為了避免事端,還是暫且瞥著。”
說完,慕容癡凡又將鬥篷的帽子攏了攏,把她的小腦袋全遮在裏麵。
她沒有反抗,到這裏後人為刀俎她為魚肉,保命事大,其他事小。
很快,大家在馬車裏落座,祈歸坐在最裏麵,她始終垂著腦袋一言不發,安靜的好像根本不存在。
剛進來的時候瞥見車頂掛著的淩府的燈籠,她不由想起了跟淩煦一起坐的那輛馬車。她,想淩煦了。
鋪天蓋地的思念滾滾而來,她根本沒有時間去理會身邊的人都在說著什麼,她印象中那個淩初柔似乎一直都在喋喋不休著,吵得她腦子嗡嗡作響。
一路搖搖晃晃的也不是馬車,而是她滿溢的思念。
前方依然未知,思念依然煎熬,她的鼻子已經泛酸,原本想著在這異世漂泊無助,終於有個自己人相依相伴,而今還沒幸福幾天呢,已然再次麵對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