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煦聽著祈歸嘴裏說出來的字句,淩煦眸光裏的愛意與欽佩相較之前更加濃鬱了!
聽聞此男子果真姓淩,他更加激動,這可是自己的老祖宗呢!他強忍下心潮澎湃,悄悄做了個深呼吸。
而月星辰聽聞青衣男子的姓名之後,皆是警惕地瞧了對方一眼!
淩癡凡道:“在下本是來投奔親戚的,不想親戚早已搬家,在下流連數日遍尋不見,偏偏還遭遇了毛頭小賊盜取了在下的銀兩。在下讀聖人書長大,做不得沿街乞討的事情來,便賣了兩套衣裳,換了棋,再在此默默籌集盤纏,想要早日回歸江南故裏。”
“公子家是江南的?”
“正是!”
“如此說來,這五兩銀子小女子萬萬不可收了。公子,您還是收回去吧!”
“不不不,願賭服輸的事情,恕在下不能收回!”
就在祈歸跟淩癡凡說話間,玄日跑遍了蓮城,終於買回了上等的靈芝粉回來了。見眼下的局勢,他當即上前,月星辰在他耳邊一道,玄日當即跟著警惕地看了眼淩癡凡。
偏偏,就在他們想著趕緊趕路的時候,淩煦來了一句:“既是順路,那便同行吧!在下剛好也要去江南,捎你一程不過舉手之勞而已,餐飲這些,公子都與我等同食同宿,若公子不嫌棄,咱們便一起上路,如何?”
“如此,甚好!”淩癡凡眼眸裏滿是驚喜:“鄙人今日真是出門遇貴人了!等到了江南故裏,鄙人必要好好報答冷兄今日的恩情!”
“舉手之勞而已,但求交個朋友,就是最好的回報了。”
“冷兄也是性情中人。”
“不知淩兄可還有需要收拾的行李?我可以叫人隨你取來,咱們好趕路。”
“沒有,在下都是寄宿在廟裏的,沒有行李。”
“如此,咱們便出發吧!”
日月星辰麵色各異,卻沒有當場說明,原屬於淩煦與祈歸的馬車,現在也多了一個淩癡凡。車內依舊是沁人心脾的櫻花茶香,一壺清茶,兩碟糕點,一盤棋局。
隻是,對弈的人換成了淩癡凡與祈歸。
馬車搖搖晃晃趕了約半個時辰,玄日在車簾後輕喚了一句:“爺,您出來一下!”
聞言,淩煦抬手在祈歸肩上輕輕一拍:“我先去一下。”
祈歸點點頭,落下一子,神色緊張,顯然完全將精力投放在了棋局之上。
淩煦掀開車簾走到外間,與玄日玄月擠了擠,坐在他倆中間,道:“怎麼了?”
玄日小聲說著:“爺,此人還是在下一站給他些盤纏,讓他自己趕路吧!”
玄月補充了一句:“爺,您還記得您十五歲的時候,滅了一整個西照國?”
“記得。”淩煦點點頭,這事情還是日月星辰跟他說起過的。
玄月又道:“當時西照國的太子十四歲,比爺小一歲,就叫做慕容癡凡,與淩癡凡就差一個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