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寧跟慕煙都站在靳如歌的麵前,麵色緊張地看著她。
見她醒來了,都鬆了口氣。
因為她孕育四個多月了,醫生怕她的休克會造成胎兒缺氧,因此還在她的臉上套了個氧氣罩。
她眨眨眼,隻覺得臉上的東西套的不舒服,下意識抬手就要去抓。
慕煙當即摁住她的手,胥寧扭頭衝著醫生道:“可以拿掉嗎?”
醫生點點頭:“可以。”
說完,他上前將氧氣罩摘了,對著靳如歌做了慣例檢查,看過她的瞳孔什麼,又問了她的名字,問她老公的名字,還有今年的年份什麼。
這些都是常例而已,是檢查短暫性休克後醒來的病人,他們的意識是否複蘇。
可是,這一番嘮叨的檢查,卻激怒了她!
靳如歌咬牙切齒地瞪著醫生:“你滾開!”
醫生一愣,靳如歌就看著胥寧,眼淚一下子流了下來:“天淩~!天淩~!我的天淩~!”
胥寧趕緊上前握住她的手,不斷點頭道:“沒事!天淩沒事!沒事!”
剛才,在靳如歌被搶救的時候,方言跟胥寧都問過了慕煙,靳如歌暈倒前是給誰打電話,再說什麼,慕煙說,應該是淩予的哥哥,因為靳如歌叫了他大哥,還問候了他是不是已經抵達了馬來西亞。
這一下,胥寧跟方言總算明白了!
“可是,嗚嗚~那是胥,胥安熙,我的天淩,嗚嗚~”
靳如歌哭的肝腸寸斷的,胥寧當即扭頭看著醫生:“她沒事了,你先出去,有事我們再叫你。”
胥寧的眼神不容違背,醫生無奈地撇撇嘴,真的搞不懂這一家人,於是出去了。
方言守在廊上,見醫生出來,朝著裏麵看了眼,發現少夫人醒了,這才安心地吐出一口氣,並且伸手將房門給他們關上了。
一道門,隔絕了兩個世界。
胥寧附身,一邊給靳如歌擦著眼淚,一邊柔聲道:“傻丫頭,沒事,出事的那個是晏北。”
“晏~北?”
靳如歌詫異地睜大了眼睛,沙啞地呢喃著。
於是,胥寧把事情給靳如歌說了一遍,安撫她的情緒,讓她不要著急。
他說,剛才林尋鶴跟她將電話,講了一半斷了,應該就是因為心理過意不去,所以打過來跟她道歉的。
靳如歌整個人細細思索了一遍前因後果,擦擦眼淚,扶著胥寧的手臂坐了起來。
她看著胥寧,手心一攤:“我手機呢?”
胥寧挑了挑眉,從口袋裏摸出來,遞給她。
她穩了穩情緒,然後對著林尋鶴的手機號碼撥了過去。
林尋鶴很快就接了,剛才跟她說得好好的,忽然傳來一陣震響,然後斷了,他再打就是關機,於是,他開始胡思亂想,以為她生氣,砸掉了手機。
心裏正橫豎不滋味呢,這下她又打過來了。
“弟妹~對不起。”
盡管知道她可能不解氣,但是道歉的話還是要說。
靳如歌麵無表情道:“大哥,這件事情跟你沒關係!這是我們家跟胥安熙之間的孽緣!”
說完,她忽而抬眸看了一眼胥寧,那眼神,依舊有責怪的意思——就是他救了那條毒蛇!
“這個?”林尋鶴有些不明,對於他們跟胥安熙的恩怨,還真是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