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如歌全都聽見了，卻還是表現出好奇地問了一句：“小姑父跟你說什麼了？”
淩予看著她黑白分明的大眼，莞爾一笑：“沒什麼，要上去睡覺嗎，不早了。”
靳如歌點點頭。
淩予攬著靳如歌上樓，回到房間的時候，她主動伸長了懶腰，然後在櫃子裏拿好自己的換洗衣服道：“我先洗澡，今天有點累，想多泡一會兒。”
“好啊，我先去把浴霸打開，等裏麵暖和些你再進去。”淩予說著，就進去先開浴霸，出來的時候摸摸她的頭發：“水溫自己掌握好，別泡著泡著水涼了都不知道加熱水。”
靳如歌白了他一眼，嬌嗔道：“你當我三歲？”
淩予笑笑，看著她走進浴室的背影道：“我當你是寶貝。”
關上門，淩予站在浴室門口等了一會兒，等到裏麵傳來淅瀝瀝的水花聲，他這才拿過自己的手機，關上房門還走去外間的書房。
站在書房的窗口處，淩予看了眼封閉的玻璃，隨手輕輕一拉將窗簾拉上，然後照著祁夜的號碼回撥了過去。
那邊，祁夜也是等了一會兒才接的：“喂，剛才如歌在你旁邊？”
淩予點頭：“嗯，你剛才想跟我說什麼？”
祁夜道：“你現在方便用電腦嗎，有幾張照片，我想傳你郵箱，你看一下。”
淩予蹙眉：“怎麼？”
祁夜歎了口氣：“我不知道胥寧抓住了你什麼把柄，我理解每個人都有各自的難處，但是淩予，我真的不想你跟如歌直接再出什麼問題了。我找人查到的胥寧的母親，跟如歌長的太像了！”
其實這個消息對於淩予來說已經不算震驚了。
胥寧是靳如歌的哥哥，所以靳如歌長的像胥寧的媽媽，這個太正常了。
聞言後，他隻是淡淡“嗯”了一句，因為這件事情跟胥寧要他沾上的文物走私案，還有即將到來的軍演相比，實在不算是什麼了。
祁夜原以為淩予會跟他一樣震驚，沒想到淩予隻是反應淡淡的，他當即會意：“你跟如歌不是親的，是不是，如歌是胥寧家的？”
往這個方向一想，似乎之前所有的謎團全都解開了，也都有了可以解釋的理由。
祁夜在自己的書房裏愣了好一會兒，那邊淩予有點累，就跟祁夜說：“如歌確實是胥寧的妹妹，這個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祁夜，我很累，因為這件事情並不是我眼前最需要迫切解決的。”
淩予說完，祁夜就懂了：“那你，那你要因為如歌的關係，幫胥寧？胥寧是你大舅子，所以你要幫他？淩予，你一直都是纖塵不染的，你要為了一個不相識的大舅子毀了自己的清譽？”
何況祁夜心裏有數，淩予想要幫胥寧壓下這件事情的話，操作起來難度係數就很高！不是辦不到，而是很複雜！
淩予閉眼，這些他都有想過。
幫胥寧，自己就等於被胥寧掐住了脖子，有了第一次，就會第二次，第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