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她消失的這三年裏,淩予也為了應付靳沫卿,見過了不少精致漂亮的女人,可是心裏始終覺得叛逆張揚的靳如歌才是最美的,如今,看著她宛若化繭成蝶般的蛻變,他的心被深深吸引,他更加肯定,他的靈魂不是固定隻喜歡一種女人的樣子,而是隻對這一個女人情有獨鍾而已。
因為愛她深入骨髓,所以不論她青澀或優雅,粗魯或端莊,隻要是她,他都深愛。
靜默良久,沒人說話。
淩予歎了口氣,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然後就往靳如歌的身上披了過去。
車廂裏詭異地飄響他充滿磁性的話語:“怎麼大晚上出門穿這麼少,不怕感冒嗎?”
靳如歌不動,仿佛石化了,仿佛沒聽見。
淩予見她如此淡漠,心裏就跟插了把尖刀一般,那麼那麼疼!這是她的唯一的女人啊,他們曾經那麼植入骨髓地親密過,有過孩子,有過海誓山盟,有過轟轟烈烈,一晃眼,三年了,他沒有一天忘記過去她,他怎麼看都還是老樣子,可是,她似乎變了。
眼眶裏都是淚,他深深看著她,感覺自己的心髒馬上就要爆掉了。
有委屈,有喜悅,有悸動,又憋屈。
少頃,他又說:“前幾天小祈歸還問我,媽媽什麼時候回來給他講故事,唱歌,接他放學。我一直不知道要怎麼回答,既然你現在回來了,跟我回去看看他吧,他越長越像你了,五官很漂亮,皮膚很白皙,而且,特別特別渴望母愛。”
得說,淩予終於抓住了靳如歌的弱點。
就在他說完之後,空氣裏詭異地響起了輕微的哽咽聲,是那種幾乎可以讓人忽略掉的輕盈,不用心的人,聽不見。
淩予歎了口氣,打開自己的錢夾,從裏麵取出一張照片,放她耳邊,期盼她轉過臉來看看:“這是小祈歸上小托班的時候,辦理學籍卡照的證件照,你看看,是不是跟你長得很像?”
其實,在法國生產後,靳如歌就親眼看見過雙胞胎的神奇,她的小天淩,跟淩予的小祈歸都是一模一樣的,如果不是護士在他們的手牌上記錄了出生時間,連靳如歌自己都分不出來,誰是哥哥,誰是弟弟。
所以,看著小天淩在法國一天天開心無憂地越長越大,她從小天淩的身上就可以看出小祈歸的模樣。
她無比欣慰,小天淩這麼些日子即使缺了父親的愛卻一直很快樂,丹尼爾跟慕希宸都或多或少彌補了些所謂的父愛,她也期盼著在中國的小祈歸一樣,在沒有母親的情況下,也可以這麼快樂。
可一想到會不會已經有別的女人給了小祈歸母愛,她的心裏就會隱隱發疼。
大腦思緒逐漸回籠,忽然靳如歌像發現了新大陸一般迅速扭過腦袋盯著淩予:“小氣鬼?你怎麼能給兒子起這麼難聽的名字?!”
淩予微微地愣了一下,卻也驚喜她終於對他也有了感覺,訕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