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予蹙了蹙眉,淡淡道:“我不喜歡從小到大成績都是學校名列前茅的女人。”
“什麼?”
女孩子有些沒聽懂,詫異地看了眼淩予。
於是淩予放下手裏的杯子,恩賜般看了她一眼:“我喜歡闖禍精那種,從小到大不斷犯錯,任性叛逆的,經常被老師請辦公室,高考的時候理科喜歡交白卷的那種,還要會溜冰,會畫畫,喜歡看恐怖片,養蜥蜴跟黑蜘蛛的那種,你是嗎?”
女孩子聽著聽著,麵色漸漸開始蒼白起來:“那個,淩少,你說的那些,似乎不是名媛千金該做的吧?”
“是麼?”淩予不以為然地挑了挑眉:“如果所有的名媛千金都跟你一樣,從小那麼完美,什麼都是最好的,千篇一律,有什麼意思?”
“淩少,可是你真的喜歡這樣的女人嗎?這世上不會有這樣的千金小姐,以淩少的身份地位,自然不可能去娶平民百姓家的女兒,不是麼?”
“嗬嗬,那就不好意思了,我隻要想找我說的那種千金小姐,不僅如此,她還必須很能吃,愛吃肉,愛喝石榴汁,可以為了愛情不遠千裏,也可以為了愛情豁出命去,你行嗎?”
四目相對,這是淩予看這個女人用時最長的一次。
不過,女孩子的眼眸裏更多是詫異,緊張,還有羞澀,而淩予的眸子波瀾不驚,甚至透著清冷與不許靠近的警告。
眨眨眼,女孩子心知,這男人不好對付,也玩不過他,但是莫名,淩予這種氣質偏偏很吸引她。
“親愛的,你怎麼能丟下我自己出來相親呢?”
忽然,門口走來一個穿著棕色皮衣的悶騷貨,他說話的腔調讓淩予直起雞皮疙瘩,卻還是微微笑著朝他伸出手去:“誰說我是相親了,我不過跟這位小姐有公務要談,小夜夜不要傷心,淩淩是你的。”
淩予剛說完,祁夜就坐在了淩予的身邊,死不要臉地往他懷裏一鑽。
女孩子看傻了眼,瞠目結舌了半天,才指著他倆:“你,你,你是gay?”
淩予撲哧一笑,妖嬈的臉龐宛若水中花,鏡中月:“我剛才說過了,我隻要我喜歡的那種類型的女人,除了那種類型的女人外,我隻喜歡男人。”
那女孩捏緊了拳頭,受了侮辱般,眼眸裏浮上淚光,就這樣頭也不回地跑了。
祁夜瞬間從淩予懷裏出來,然後繞到他對麵坐下,一時間,誰也沒有說話,兩個人的表情都很嚴肅。
終於,祁夜忍不住了:“如歌已經消失八個月了,你還要等嗎?你再等下去,全中國都知道北山軍校的校長,是個同性戀了。”
淩予眨眨眼,歎了口氣,心裏百般酸澀:“我說了,除了靳如歌那樣的女人,我誰也不要了。”
這輩子,她若能回來,那就最好,若不能,他也隻能這樣了。
“就讓我這樣吧。”淩予掏出錢夾,取了兩張票子放在桌上付賬,眼眸掠過那隻潔白的紙鶴:“我的如歌,天下無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