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哦!”靳如歌這才想起來,這世界上有一種最偉大的文字,是全世界通用的,那就是,阿拉伯數字!
深情相愛的兩個人,每天形影不離,你儂我儂,正是最熱戀最濃烈的時候,以至於根本樂不思蜀,盡管偶爾華燈初上時候,他們也會想起遠在中國的親人,但是,那念頭隻是一閃而過。
因為他們已經出來了,更因為,他們不願意讓自己臉上落寞的表情落入對方的眼中,讓對方胡思亂想,心情沉重。
於是,與其說他們真的很快樂,不如說,因為有了彼此,才會為了彼此而更加快樂。
或許是心情的原因,沒有精神壓力,再加上休息的好了,靳如歌孕吐的毛病一下子改善了好多。
漸漸的,她跟淩予說,淩予又多了一種功能,就是陪在身邊,改善早孕反應。
每當她這樣說,淩予都會哭笑不得,抬手撓她癢癢,或是輕輕咬她的鼻尖。
別墅裏的四個下人,都特別羨慕這兩個主子,他們不知道為什麼這對主子可以這麼相愛,這麼珍惜對方,從他們眷念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對方跟自己的生命一樣重要!
可是,就在這天下午,別墅門口來了兩個不速之客。
一個是靳沫卿,一個是祁夜的父親,祁悅誠。
當淩予跟靳如歌從外麵散步回來,看著別墅門口站著的這兩個人的時候,兩顆心,狠狠地墜入了穀底!
淩予表情僵硬,隨後不動聲色地將靳如歌護在了身後,心知躲不掉了,於是緩緩靠過去。
他不怕別的,就怕靳沫卿脾氣上來,揍靳如歌,罵她小小年紀跟男人私奔什麼。
因為看在洛振宇的麵上,靳沫卿不可能敢對淩予下手。
待兩人走得近了,靳沫卿微眯起眼簾,盯著淩予身後的女兒看了看,發現她這些日子在首爾養的白白胖胖的,雙下巴都出來了,瞳孔中閃過一絲複雜的鋒芒,隨即開口:“收拾東西,兩個小時後的包機,我們一起回中國。”
靳如歌咬著唇,眼淚就這樣奪眶而出。
她認得祁夜的父親,心想他們能找到這裏來,怕是祁夜也被殃及了,還有可能已經被祁悅誠狠狠教訓過了。
因為,不到萬不得已,祁夜絕對不可能出賣她的。
淩予側臉看了眼靳如歌,然後說:“我們,暫時不想回去。”
靳沫卿麵色陰沉,不冷不熱道:“老爺子明天下葬,你是他唯一的兒子,不回去不行!”
淩予聞言,整個人從未有過的惶恐,而靳如歌也是忽然從淩予身後跳出來,一把扯著父親的衣服,淚如雨下:“什麼意思啊?什麼叫明天下葬?外公,外公他不在了?”
靳沫卿看著女兒哭的聲色顫抖,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