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小護士的眼裏,靳如歌這樣騙著隻輸葡萄糖跑來這裏想要結識首長的小姑娘,她見得多了,都是些自以為有幾分姿色的,想要出人頭地的,便無所不用其極了。
小護士的話剛剛說完,靳如歌的臉色瞬間就冷了下來。
輸液室裏也是一下子就安靜了。
靳如歌目光如炬地盯著她:“護士小姐,你剛才說的話很不禮貌,你必須向我道歉!”
“道歉!”
“必須道歉!”
靳如歌說完,男人們的聲音此起彼伏,全都幫著靳如歌說話。
靳如歌聽見這群男人的聲音,隻覺得一陣煩躁,但是她極具威懾力的雙眸卻絲毫不肯退讓地緊緊盯著小護士,就連她另一隻沒有輸液的小手,也是緊緊攥著她的護士袍。
小護士一下子覺得很沒麵子,別過臉去戲謔起來:“呦,這就是你的目的吧,讓這群男的幫著你,眾星拱月的滋味怎麼樣?”
這一下,靳如歌真的怒了。
那群男人幫著靳如歌說話的句子也漸漸多了起來。
靳如歌一直記得淩予的話,凡事低調一點,不要惹事。所以她剛才想著,隻要這小護士願意道歉的話,她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算了。但是現在,這小護士說的話簡直太難聽了!甚至已經對她構成了人身攻擊!
她冷著臉看著小護士,瞥了一眼小護士的胸卡,記住她的名字,然後不冷不熱地又說了一句:“你道不道歉?”
“切!”小護士根本不鳥她,直接用力扯開她的爪子:“有本事別抓我衣服啊,我不道歉你能怎麼的?你這種小姑娘我見得多了,我告訴你,我還就不道歉了,有本事,你打我啊,別再那兒雷聲大雨點小的!本姑娘不是嚇大的!”
因為靳如歌現在穿的一身迷彩,還有輸液的時間,都已經泄露了她隻是個新入學的女學員而已,這種時期是每一個新學員最關鍵的時期,打架這種事情,就算是逼上梁山也做不得的,做了,隻有一種下場——滾蛋!
小護士就是認準了這個,所以才對靳如歌肆無忌憚。
可是,她卻沒料到,甚至連一屋子的男人們都沒有料到,靳如歌下一秒居然會一把扯掉了自己手背上的針頭,不顧滴滴鮮血滾落忽地站起身來,然後一下子撲上去揪著小護士的頭發就跟她抱作一團打了起來。
小護士完全沒有預兆地嚇傻了,靳如歌來勢洶洶,很快就占了上風,最後她騎在小護士的身上,一手揪著她的頭發,一手狠狠抽了她兩個大耳瓜子,嘴裏憤憤道:“姑奶奶也是你罵得的?我打死你!”
“啊~!救命啊~!”
小護士驚天動地地哀嚎了起來,很快,外麵衝進來兩個護士跟一個醫生,他們看著眼前的一幕嚇得有些不敢置信,這可是在軍校,這個新入學的女學員是不是不想混了?
眾人七手八腳將靳如歌從那個護士的身上扯下來,一屋子的男人都傻了眼,醫生看著靳如歌手裏揪著的一團從小護士手裏扯下來的頭發,恨得牙癢癢的。怎麼說他也是個中校,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打架,這種事情還是頭一遭!
他隨即扭頭衝著身邊另一個護士道:“打電話給糾察部!把這個女學員帶走,怎麼教訓全憑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