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緩緩回過神來,這才發現一輛紅色的法拉利停在了自己左邊,而車頭和小腿隻有毫米之差。
徐夢年又一次呆若木雞地站在原地。
此情此景,不正是他小說裏的開篇嗎?
雖然他每天都在幻想著無數種可能的發生,可真發生時卻依然不敢相信,難道是夢?恍惚間,他掐了自己一下,會疼。
不是夢,那是......巧合?
但看著這毫米之差的距離,車能剛剛好刹在這裏,世界上真有那麼巧的事情嗎?至少在他這二十多年的經驗裏不曾發生過。
“話說,他不是嚇傻了吧?”
“居然沒死,真是命好!”
“俗話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那可不一定,我記得那車牌號不是陳甸的嗎?”
“陳甸?咱們學院那個陳大少爺?”
“可不是嘛,他那暴脾氣,這要死了殘了還好,這啥事沒有可就攤上事咯……”
已經過了綠燈的那一撮人哪能放過一次看熱鬧的機會,正杵在對麵隔岸觀火,一邊興致昂揚地討論起了劇情來。
徐夢年沒再繼續想下去。
因為眼下似乎還有更麻煩的事。
一個高個子從駕駛座走了下來,這人他認識,陳甸,江府學院惡名昭著的“校草”級人物,跋扈的很,短寸頭,鴨舌帽,一副痞子樣,江府有錢有勢的人遍地走,能脫穎而出大概是那因為副中性的瓜子臉蛋,才讓他深得各路“女神”的仰慕。
不過對“校草”這種說法,徐夢年向來都是嗤之以鼻的,他始終認為除了錢不夠之外,在帥方麵他是不及自己的。
徐夢年歪著腦袋,一臉不爽地看向陳甸,在所謂的有錢人麵前,他可從來不會覺得自己低人一等。在這文明的社會,他的人生格言從來都是據理以爭,生死看淡,不服就幹,幹不過就是命,慫也沒用。
他倒是想看看這個暴躁的公子哥會做出什麼反應。
一旁吃瓜的群眾似乎已經看到了結局,還對他那不自量力的自信表示鄙夷,裝逼。
然而,正在萬眾期待之時,陳甸卻滿是歉意地說道。
“這位同學,你沒事吧?”
……
都說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這操作簡直令人窒息。
“要不要我帶你去醫院看看?”見他沒說話,陳甸又是關心地問道。
“沒......沒事。”這急轉彎還真是讓徐夢年不知所措,可眼前一臉真誠的陳甸看起來又確實不是裝的,他也沒有必要裝。
一旁的吃瓜群眾更是瓜也不吃了,開始吃驚,他們可是見過太多陳甸暴躁、蠻橫無理的模樣,這樣的反差還真是一時難以接受,尤其是其中還有昨天剛被陳甸收拾過的,心裏那個叫不平衡啊!
難道說陳大少爺終於迷途知返,洗心革麵,重新做人了?
可一個人怎麼能說變就變呢?
莫非是因為我長得帥?想到這,徐夢年一臉欣慰地看向陳甸,並再次拒絕了他的好意。
???
不會是真嚇傻了吧?
差點被撞了還一臉傻笑?
陳甸同情地看著漸行漸遠的陌生人,有點擔憂,不對,我為什麼要擔心他呢?我不應該擔心他嗎?
他有些茫然地回到了車裏。
我……。要去哪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