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的,幻靈才從開口道:“哼,你似乎忘記了自己的處境?要我提醒你嗎?”
趙子恒冷冷道:“我沒有忘記自己在哪,但同樣我說到做到。”
幻靈有些不敢相信,應該說無法相信,既然明白自己都自身難保,竟然還有人敢說大話?如果是大話,那為什麼她從趙子恒身上卻完全沒有感覺到說大話的那種氣息?相反還有種被迫的人反而是自己的感覺?
風清寒仍是含笑的看著兩人,甚至不打算做任何發言,他即不對趙子恒所說的話感到意外,也不對趙子恒在說‘既往不咎’時說明他是否也是這麼想,他一般不輕易發表言論,一旦說道即會做到,也就是說他要取幻靈的性命並非謊言,在幻靈身上本就有過多次例外,是否這一次還會是例外中的例外呢?
至於幻靈,她的注意似乎已經完全放在了趙子恒的身上,因為她完全沒有想到趙子恒會出現,更加沒想到趙子恒會給她帶來這麼多震撼,趙子恒的意思很明確,目的更是隻有一個;幻靈突然發現,無論是周延、周丞、單臻或是風清寒,再到如今的趙子恒,每一個對茵茵都是情深意重、情有獨鍾,她不甘心,甚至不明白為什麼所有人都隻對茵茵動心,茵茵到底是哪裏吸引了他們呢?幻靈至今都想不明白。
既然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反正事已至此,想那麼多也無濟於事,幻靈沒有忘記最初的目的,雖然出現點小插曲,但還不至於影響到她的計劃,於是她道:“站了這麼久,想必你們也累了吧?我早已安排好酒席,就等兩位入座”
此時的幻靈完全變成了主人招待客人般的態度,說不上是轉移話題,因為這是被邀前來的主要目的,當然也並非真正主要,就好比安排好的戲碼都需要觀眾。
風清寒也好、趙子恒也好對此都未作出反對的表示,就算都未作聲,但都未拒絕。
“早就該如此了,站這麼久還真覺得有點餓了。”
能在此刻說出這番話來的人除風清寒外不作第二人想,好在無論是幻靈還是趙子恒對此都像是習以為常、見怪不怪似的沒有感到意外,幻靈隻是一笑,至於趙子恒當然依舊是一副麵無表情的臉孔。
轉移了地方,趙子恒和風清寒被帶到內堂,不難看出被精心設置了一番的地方,想必是有什麼節目,早在來之前他們兩人早就想到,風清寒還好說,趙子恒想到的是幻靈不可能什麼都不做,但隻要不超越他底線的事他或許可以接受。
其實,內堂並沒有什麼特殊,之所以說被精心布置過是因為內堂中央的舞台頗引人注意,說到舞台自然讓人聯想到舞姬,提到舞姬沒人會不知道茵茵的稱謂,既然茵茵落入幻靈手中又有這樣的舞台,自是不難想象會有什麼樣的節目,當然,就如趙子恒所想,隻要不超過能接受的底線,怎樣都無所謂;好在宴席開始後,登場的隻有一般的舞姬,所以趙子恒並不上心。
風清寒和趙子恒的想法差不多,隻要不越過底線的事怎麼樣都好,他原本就沒想過茵茵落入幻靈手中會毫發無損,也不會相信幻靈什麼都不做,至於會不會太出格他現在也不敢保證,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不過……風清寒不著痕跡的向坐在對麵的趙子恒喵了眼,正巧也接收到趙子恒投過來的目光,兩人像是又一次產生了共鳴般,風清寒收回視線笑了笑。
果然已經注意到了嗎?風清寒心想著,同時下意識的端起眼前的酒杯,就在放到嘴邊準備一口飲下的時候卻突然放了下來。
風清寒此舉被幻靈看在眼裏,她道:“怎麼?酒不合你的胃口?”
風清寒一笑道:“不是不合胃口,隻是這東西我早就戒了,你應該早就知道了不是嗎?”
聽到這話幻靈一怔,她的確是知道,隻是好像忘了,等被提醒起來的時候才發現其中原由仍是那麼可恨。
就在幻靈正竭力壓抑著心中怒火時,風清寒又繼續道:“喝酒傷身,我記得她是這麼說的。”
如果說前一句話隻是說給幻靈聽的,那麼這一句話明顯帶了弦外之音,趙子恒放下手中酒杯朝風清寒投來目光,顯然他已聽出其中意思,而那個所謂的‘她’不言而喻也知道是在說誰;至於幻靈,看著風清寒一副沉浸在過往的回憶中時臉上浮現的淡淡溫柔她就恨得咬牙切齒,每一個風清寒身邊的人都知道,在以往酒和女人是風清寒生命中最不可或缺的兩大最不可斷的東西,然而風清寒卻為了同一個人把這兩個完全的戒斷了。
強忍著心中的怒火,幻靈道:“隻是今日是特地為你設的宴,也是最後一次,即使如此也不賞臉嗎?”
風清寒笑而不答,雖然不答但他的表情則已經給出了答案,隻有在對一個人極為在乎的時候才會做到如此程度……趙子恒非常清楚這其中的含義,對此他沒有任何反應,像是早就有心裏準備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