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壹 穿越異世成千金(1 / 2)

四月初的天總是陰晴不定,上午還綿綿細雨,下午卻已是暖陽高照。而在這陰晴不定之後,恐怕就是真正的炎炎夏日。

洛陽的牡丹已陸陸續續開出綻放,倒是為顧府增添些許色彩。顧落梨便坐在清風亭中,品著茶,感受著帶著一絲冷意的微風。

一口熱茶入喉,帶著微澀,回味後口中又盡是甘甜,身體更暖了些。

想來,也隻有這兩日是她寧靜的日子。因過了這兩日,她便要回京。

其實哪怕已經十幾日了,顧落梨依然有些無法接受自己的穿越的事。

她本是雇傭兵組織的下一任老大,在執行完任務後開車回家的途中,看到空中一顆流星劃過。就在之後,副駕上憑空出現一枚的玉佩,玉佩晶瑩剔透,隱約泛著微微綠光。

顧落梨見玉佩無害,本想將玉佩扔掉,卻不曾想,在觸摸玉佩的那一瞬,一抹熟悉的感覺湧入心頭。就是這種莫名的感覺,讓她鬼使神差將玉佩帶回家。

隻是一覺醒來,她便穿越到原主身上。

原主顧落梨本是京城禮部尚書顧正明之嫡女,娘親早逝,無人庇佑。五歲那年疑似得了瘟疫,被當時最受寵的妾室張氏派人扔進亂葬崗。結果被一路過的黑衣人所救,將昏迷的她送回了顧府大門。

至此之後,原主便體弱多病,顧正明念及原主,將原主送到身為洛陽知府的胞弟顧天康府上養病。

顧天康通過關係,讓原主拜入桃花穀徐惘門下。徐惘本想將原主身體調養好,卻不曾想原主竟然是中了毒,而這種毒的症狀便像極了瘟疫。

原主大部分毒雖被萍水相逢的黑衣人所解,但仍有一絲毒素殘留心脈,所以原主才體弱多病。可經過一兩個月的耽擱,已無法根治。

徐惘隻能教其武功,增強內力,以此來暫緩毒發。隻是任誰都想不到,就在十幾日前,原主毒發,這才有她這個雇傭兵穿越而來之事。

阿七,是她現代的名字,是那般隨便,她一直想改。直到她能改,她卻舍不得。如今穿越了,她有了新麵目,新身份,新名字,可她終究不是這個異世的人。

在現代,她有似家人的老大與組織成員,有錢有權,都是她用生命拚來的。如今穿越了,她代替別人活著,她在現代的努力又有誰代替她守護?

或許有雇傭兵會質疑自己,質疑這份職業,但是她的前半生都在為雇傭兵這個事業拚命。她不後悔自己是孤兒,不後悔老大收養她,並讓她殺人。她也不後悔自己的冷血,不後悔自己在生死邊緣徘徊。

她隻後悔,自己為何要撿到玉佩!

穿越來的十幾日她無不想閉上眼睛,自己便回到現代,可是終究無法如她所願。

哪怕她是雇傭兵,殺過再多人,經曆過再多事,遇到穿越這種光怪陸離的事,說一點都不緊張是假的。

她隻能讓自己慢慢平靜下來,她在心中告誡自己隨遇而安。

其實她打聽過玉佩,因她知曉她的穿越肯定與玉佩有關。她問過許多人,去過不少珍品店,翻過許多古書,都找不到玉佩的一絲蹤跡。

當她拿著畫著玉佩的畫紙找到楚國第一情報組織知天樓位於洛陽的分部後,她才相信,玉佩真的很神秘。

連號稱無所不知的知天樓都打聽都不出玉佩的所在,隻知在五十年前,玉佩在京城出現過,之後便下落不明。而玉佩的來曆與用途,更是打探不到一絲線索。

不過轉念一想,像玉佩這種能讓人穿越時空的東西定不是凡物。若被她輕易找到,那才是真正不可置信。

她想找到玉佩,就一定要知曉五十年前京城發生何事。正當她在想用什麼借口去京城時,京城的禮部尚書顧正明便來信,信中說想她,讓她回京相聚。

所以,她正好順水推舟,兩日後她便要啟程回京。

在洛陽的十幾日她很自在,很平靜。等回了京城,她就不知這平靜是否還在。

顧正明在這十年間從未給原主寫過一封信,甚至連一句簡單的問候都不曾有,好似忘記還有這個嫡女般。如今卻毫無征兆讓她回京,這轉變來的太突然。

她不相信顧正明是真的想讓她回去團聚,肯定發生了何事,需要她的身份。她不是原主,顧正明於她而言不過是陌生人。

一陣腳步由遠及近,顧落梨從腳步輕重就聽出來,是顧夢惜,她立刻收起思緒。

果然,顧夢惜坐在顧落梨身旁,白皙甜美的小臉上帶著一絲不舍,輕輕地叫了聲:“大姐。”

顧天康雖為官,與夫人李氏卻恩愛有加,未娶一妾,隻育了一雙兒女。男名顧遠,女名顧夢惜。

顧家人對顧落梨都挺好,絲毫不把她當外人。顧夢惜從小就與顧落梨親近,有何話都會告訴顧落梨。在這裏,顧落梨確實感覺到了一絲親情。

剛從顧安康口中得知顧落梨要走了,顧夢惜便急忙尋來。

這十幾日,顧落梨皆是憑著記憶模仿原主,哪怕語氣也像極了:“我爹的信太突然,別說你,就我一時也接受不了。在這裏待了十年,對一草一木都有感情,還真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