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夏
屋子裏麵空氣停滯了,軀殼還在沉睡。
“梔子花開,so beautiful so white,這是個季節我們將離開,難舍的你害羞的女孩,就象一陣清香縈繞在我的心懷---------。”若南迷糊著,環繞著奪命連環Call。
“若南,還不起來?今天老娘結婚,別忘了!”手機那頭正是夏初,若南暗戀整個青春的女神。說來可笑,這個高中老師眼裏的敗類,竟然被雷厲風行的夏初治住。
“好!”看著床櫃上的相框發了會呆,要和青春說再見了。若南接過電話匆匆衝出門,吃過的方便麵紙桶就放在桌子上麵,散發的味道恐怕許久都不會消散。
長沙的夏日像火爐,卻暖不了若南的心。夏日下的螻蟻行色匆匆,自己何嚐又不是螻蟻,車水馬龍的來往的城市,這個城市的棄兒——若南,奮鬥了三年的祭壇,他以為她會等他。等來的卻是-------
“嗬嗬------”若南苦笑,她要結婚而新郎不是我,也好。
“走嗎?去哪?”的士靠停在馬路邊,師傅問道!
“文華酒店。”若南調整好麵容。
“上車。”
“謝謝!”打開後車門上車。
“小夥子今天穿怎麼帥是去結婚?”若南笑了笑,今天他一身小西裝,不是去結婚,是跟青春說聲再見。這是若南去年聖誕節前買來向夏初表白用的,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造化弄人。目光呆滯的看著窗外,回憶著這些年來他與夏初的點點滴滴。
他們在夏初相遇,那年高一下學期。若南本是那種別人家的孩子,高一除夕夜,和睦假象再也藏不住了,一紙協議結束了他們的婚姻,也結束了若南。從那以後若南性格大變,逃課、逃學、厭學、嗜睡、打架。成績直線墊底,成了老師眼中的敗類。
“你好,我叫夏初,我可以坐這裏嘛?”若南正爬在桌上睡覺,一陣清香在靠近他——夏初。秋北遠遠的癡癡的看著他,傻傻的笑著,像是在想什麼。
正想要發脾氣,看誰打擾他的睡夢“誰---找-----死?”
若南朦朦朧朧睜開眼,夏初壞笑的看著若南,一書包砸在若南頭上“你說找死呢?”
“我----------。”若南瞬間蔫了,不知道說啥。
“你好,我叫夏初,喜歡梔子花開的香味,也喜歡聽《梔子花開》,周雅中學的轉校生。”夏初俏皮的看著他,輕輕的坐了下來。像風,像夏日下的彩虹,像夜空中的星辰。如清澈的水,侵蝕著若南躁動的心。
“對---對--不起,我叫若南。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南山南》的南。”若南呆呆的看著夏初,擦拭著臉腮上的口水。
那年高考,若南和夏初一起考上了南華大學。在母親喜悅的氣氛中,若南知道,這一份功勞其實應該屬於夏初。
大學的時候,夏初更有女人味了,若南也不再像以前那麼自卑,意外的是,依舊是光彩奪人的夏初,大學四年竟然沒有交過一個男朋友。像在等誰?大學四年,若南不斷的拉近和她的距離,也許是若南的性格使然,害怕失敗,害怕被拒絕,始終沒有對夏初表白。
高中的時候,夏初上學放學有專車接送。這和若南父母離異,比起來簡直是天壤之別。
畢業以後,幸運之神再次降臨若南,和夏初就職於同一家公司。若南依然是單身,夏初也是。
若南去年聖誕節前,人生事業的有所好轉,他知道一直等待的機會到了,傾訴他一直以來對夏初的感情。一早就到花店訂了一束鮮花,又在西餐廳訂了一間包房。準備在今晚約夏初出來吃飯,然後找一個適當的時候對她表白。正在若南計劃如何表白的時候。
“老大,給!”助理拿給我一大堆婚貼。
“誰要結婚?”
“你猜?“助理壞笑的答道。
若南把它拿起來拆開,目光呆滯的看著婚貼,夏初要結婚了?此時身處懸崖的若南,頭腦空白,一道晴天霹靂深深地打在了他的胸口,想要哭卻哭不出來。夏初什麼時候有男票的我怎麼不知道,他苦笑著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