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箏回頭,看到的不是想象的粗俗的地痞無賴,而是一個華衣公子,長發如緞,淩亂的披散在潔白如玉的臉頰上,臉頰通紅泛著酒醉的紅暈,雖是醉了,但是仍舊帶著一股溫文爾雅感覺,隻見他死死的拉著妖箏的衣服,也不說話,勉強站立著。
妖箏掙紮了一下,試圖甩開他的手,雖然他不是什麼無賴,可是也不被允許碰觸自己,誰知妖箏不懂還好,一動那個人就像是要撒酒瘋似的,像是一隻八爪魚緊緊的扒在妖箏身上,嘴裏喃喃的說著:“母妃,母妃,不要扔下沐兒,母妃。”
周圍的人都驚呆了,這個和妖箏一樣一進門就死命喝酒的男子,長得一副書生的樣子,誰知竟然這麼放浪,直接大庭廣眾之下,調戲啊,赤裸裸的調戲啊。
本來大家都準備看好戲的,卻沒想到妖箏下一刻就令所有人開始慶幸自己沒有動手,因為妖箏一揮手就將男子甩了幾米遠,男子跌落地上,砸壞了幾張桌子,可是妖箏還是不解氣,還在他身上又補了一掌,妖箏靈階的幻術豈是一般人可以受的,立馬就一口鮮血噴出,眾人一看這個年紀輕輕就使出靈階的女子,紛紛嚇得落荒而逃。
妖箏連看都不看一眼倒地的男子,轉身離開了酒肆。
離開了酒肆,妖箏也不知道到底該何去何從,荒郊野外的,妖箏也實在是罰了,就找了棵樹休息,當閉上眼的那一刹那,妖箏再也忍不住了,當時和師傅的一幕幕還盡在眼前,可是一切卻已經物是人非了,眼淚不斷的從紫眸中滲出,好像進入腹中的酒真的都化作相思淚,源源不斷的從眼中流下。
妖箏放肆的大聲哭,根本就什麼都不管不顧了。
忽然樹下一聲嗤笑,嚇了妖箏一跳,那一刻她甚至以為是師傅來了,師傅曾經無數次在她哭鼻子的時候這樣嘲笑她,妖箏懷著期望又忐忑的心向樹下望去,可是樹下的人讓妖箏又是失望又是吃驚,壓抑了一會,終於轉化為無限的憤怒,猛的一揚袖子,數根銀針就向著樹下的男子射去,男子沒有回身躲避,隻是揚起一陣紫色的幻術,將針活生生的打歪了。
笑著說:“你這個小丫頭,年級不大,脾氣怎麼那麼大啊,我和你有什麼仇啊,才見了兩麵就對我兩度痛下殺手,我剛看你哭的傷心還想來安慰安慰你呢!”
“哼,你不是喝醉了嗎?看來我那一掌解酒的效果還是不錯的。”妖箏極快的擦幹自己臉上的淚水,冷冷的說到。他狼狽的樣子隻允許師傅見到。
“是不錯,我這不瞬間就清醒了,急忙感謝你的幫忙。”男子依舊笑眯眯的說到。
妖箏定定的盯著樹下的男子,安靜的時候就像是無害的書生,誰知道竟是一個厲害的角色,都說這個大陸上靈階的高手已經不多了,這才幾天就已經遇到好幾個,究竟是江湖上的人瞎了,還是他們隱藏的太深了。
趁著妖箏走神的功夫,男子一運輕功就飛身上樹,就坐在妖箏的對麵,看著妖箏瞪著他,無賴的說到:“幹嘛啊,光盯著人家看,人家會不好意思的。”
“滾,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妖箏依舊冷冷的說到。
“這個樹有沒有寫著你的名字,我為什麼要滾啊,嘿嘿,放心吧,我是正人君子,你哭的事情我不會告訴別人的。”男子一副好人的樣子笑眯眯的說到。
“哼,希望你別後悔。”妖箏勾著唇,幽幽的說完就徑自找了個舒適的姿勢睡了,不再理會那個依舊聒噪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