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120萬？贏比賽還有獎金？”唐糖捂著被涼氣酸到的牙：“這麼壕無人性的嗎？”
“你這種名不見經傳的小中單也就能拿到這個價格。”
林丹陽目不斜視：“現在到底不是S2的時代的，那個時候kpl的主力隊員月薪也就五千塊。現在LCK那邊身價上千萬的選手都有，你不要看到一百萬就被衝昏了頭腦。”
唐糖連連點頭，表示接受教誨。
林丹陽接著說：“今天隊裏就會官宣，你記得改好微博名字，順便想好自己的ID。另外……發完微博你就關博吧。”
唐糖瞪圓了眼睛：“啊？為什麼？”
“我怕你被噴自閉。”林丹陽的聲音帶了幾分曆經滄桑後的灑脫自嘲：“長這麼大，還沒被全網噴過吧？進隊以後多經曆幾次網絡暴力，你就懂了。”
唐糖打了個寒顫，但很快振作了起來，小小地握了握拳：“我唐姥爺不能認輸。”
林丹陽歪頭看了她一眼。
唐糖今天穿的非常清爽利落，茶色的頭發紮成馬尾，白色T恤黑短褲，袖子都不用卷，給她手機就可以直接開擼。
林丹陽早就和攝影那邊約了當天最早的檔期，兩個人到地方的時候，唐糖被攝影棚裏的陣勢嚇了一大跳，化妝師攝影師攝影助理站了一排，一見到她，二話不說就開始幹活。
所有人都知道AC的時間實在太緊迫了。
攝影團隊這邊也是和AC從開始就合作到現在了，都是AC的粉絲，這會兒巴不得一分鍾都別耽誤，讓唐糖趕快去打訓練賽。
事出突然，來不及給唐糖專門做隊服，還好二隊有一個年齡小發育慢的隊員身高和唐糖差不多，先借出來湊合一下排個定妝照還是沒有問題的。
唐糖趕快換好了衣服，化妝師一句閑聊都沒有，手腳麻利地開始給她上妝。
攝影師看了一眼小姑娘，一邊調著光，一邊問林丹陽：“真要招個女隊員了？”
“我看過操作了，目前kpl能比得上的還真沒幾個。”林丹陽壓低聲音，害怕唐糖聽到以後驕傲：“一會兒拍的有殺氣一點，最好是殺氣四溢，能讓黑粉們直接閉嘴的那種。”
“你當是給關二爺拍照呢？”攝影師被他逗笑：“怎麼？怕小姑娘被黑？我們的林小少爺什麼時候學會心疼人了？”
“怕她承受不了，比賽給我打崩了。”林丹陽給了他一個“你可閉嘴吧”的眼神，轉身看向唐糖。
說話間，唐糖那邊已經快要畫好了。
她本身底子就好，除了常年熬夜帶來的掛到下巴的黑眼圈需要裏三層外三層地遮一下之外，沒有任何化妝師眼中的疑難雜症。
此時她正微微仰著打底後更加瑩白的下巴，半閉著雙眼讓化妝師給她刷睫毛。
刷完最後一層，再做了定妝，化妝師拿起卷發棒，鬆開她的辮子，準備給她卷一下發尾。
唐糖感受到了林丹陽的目光，轉過頭向他看去，微微笑了一下。
她的頭發披散開來，隨著轉頭的姿勢，有幾縷正好飄在了半空，為了加深眼神，她畫了拉長上挑的眼線，這一眼望過去，竟是十足地挑釁冷漠。
剛推門進來的季然隻覺得心猛地重跳了一下，還沒來得及多想，他就出聲阻止了化妝師進一步的動作：“就這樣。”
他又重複了一遍：“就像剛剛那樣，就很好。”
於是唐糖最後的定妝照出來，幾乎就是完全還原了讓季然心底悸動的那一眼的神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