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何護君(1 / 2)

早朝前分,卯時三刻。

馬車上,沈謹問餘舟:“一夜已過,你打算告訴本宮了嗎?”

他們是一同從東宮出來的,因她昨夜又夢魘深陷迷霧不能自拔,甚至醒來後打破瓷壺,用碎片割傷自己的手臂保持清醒。沈謹趕到時她的血染紅了一片白衫,“舟舟!?”

“對不起,謹郎......”

沈謹沒有聽她說什麼,而是立刻讓齊是替她換衣包紮。沈謹又一次緊握住的手,眼神卻沒了當初那份無所忌憚。

後直至天明,餘舟都在床榻上緘默無言的躺著,沈謹隻在桌前看書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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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抱歉,我還是不能。”

“你的陰私比性命還重要麼?那本宮問你,藥粉真的是你放的麼?”

“不是。”

“花瓶簪是你親手送的麼?”

“是。”

“那本宮拿什麼護著你好?”

餘舟無助的眸子對上沈謹深邃的雙目,背叛他的罪名安死了,她如今已是百口莫辯,可他還在相信自己嗎?自己拖累人家做什麼呢。

“殿下,一別兩寬罷。”

“說得輕巧,保不保得住你的命還是兩說,下次再見不知猴年馬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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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後,奉天殿明斷堂。

百官侯於堂下,刑部尚書林世出在早朝時持朝板上啟奏了賢王府騷亂一事,後陛下定於明斷堂親審。

——“陛下,以上則是臣對從犯的處置。但此事疑點頗多,涉事人員範圍極廣,餘下大權還請陛下親握。”

“那就下朝後去明斷堂處置他們二人罷。中郎將,把人帶去明斷堂侯著。眾卿還有要事啟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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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斷堂後太後垂簾,堂前陛下主位,左右是刑部尚書林世出與太子沈謹,賢王與一眾人等立於近堂門前。

陛下看過刑部的文書和認罪狀後,點了點頭:“愛卿處置的不錯,來人,把清月郡主和蕭副都尉帶上來。”

蕭行淩的理智似是恢複一些了,和餘舟一同作禮:“臣\/清月拜見殿下。”

“就先跪著吧。清月,這種種跡象表明你就是放置汙穢之物的幕後主使,罪以禍亂賢王府宴席,意欲私通,你可還有辯駁?”

餘舟抬頭:“陛下明鑒,清月雖然將花瓶簪送給了淑華公主,但並不知道其中有藥粉存在,更不會串通初識幾日的女官去謀劃此事!”

賢王上前道:“陛下!清月郡主此番話毫無憑證可言,前後矛盾,臣聞言覺此話實乃荒唐。”

“賢王言之有理,既然清月承認簪子是你放的,那麼等同於藥粉也是你給的,清月,你還有什麼話說麼?”

餘舟作了最後掙紮,也沒什麼可辯駁:“回陛下,清月......沒有。”

“你回答的倒是很果決,讓朕覺得犯錯的人好像不是你一樣,可證據確鑿,眾目睽睽之下你與蕭家子犯下罪過,玷汙皇室血統、穢亂大宴不可饒恕。既然朕今日受萬官民之托處理此事,就一定要給諸位一個決斷。”

沈政看了看近乎不能自理,拖著半隻殘臂隻能勉強回話的蕭行淩,又看了看臉色慘白、神形俱損的餘舟。

麵不改色地拍了堂板:“中郎將,傳朕旨意。賢王府騷亂一事,蜀州副都尉蕭行淩罪輕不至死降職為蜀州巡撫,罰俸祿一年。至於清月郡主不可免去重責,革去清月郡主封號,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