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禧淩然立在空中,手中提著仙龍刀,看著飄飄打來的靈訣,嘴角隻是露出了一絲淺笑。“你難道不知《歸化訣》的厲害?”隨著他話音一落,那欲仙訣竟然在沒有觸及他的時候,直接又回擊而去。
飄飄嚇了一跳,連番打出幾道化解靈訣,才逃得過自己之前打出的“欲仙訣”。
又往後飛出一些,飄飄看著天禧,輕輕的喘著氣。
化解欲仙訣沒什麼大不了的,飄飄隻是覺得很是不爽。之前被陳平折騰的夠嗆,現在又被天禧戲弄。作為曾經的成名高手,飄飄自然是憤怒不已的。然而,她心中有數,這《歸化訣》比之《小歸化訣》厲害的太多了。任何攻擊,對他都沒用!
可就這麼收手?飄飄覺得丟人。
“小子,別以為你會《歸化訣》就了不起。”飄飄也是發了狠,“姐姐今天要是連你這小東西都收拾不了,以後還怎麼混?!你等著,看姐姐不把你小弟弟給咬掉!”說罷,忽然張開了嘴巴,竟然好似真的要咬人一般。又把流塵給往後一拋,雙手上下紛飛的掐動靈訣:“欲仙欲死囚神大法!”
這是飄飄的獨門秘法,原本取名“欲仙欲死”,不過她覺得沒什麼氣勢,便又加上了“囚神大法”四個字。聽起來氣勢有了,可卻又有些不倫不類。然而,這不倫不類的名字,卻不能消弱這招的厲害。
天禧雖然能力不小,可戰鬥經驗很是不足,眼看周圍靈氣波動異常,卻有些不知所措。這些靈氣,不朝他攻擊,他的《歸化訣》自然也就無用武之地了。
景先生一看此情此景,便知大事不好,急忙斷喝一聲,“少主!快走!”可言語落下,才發現為時已晚。情急之下,直接飛到了天禧身旁,叱的一聲,祭出飛劍,護在天禧麵前。
天禧也是被景先生搞得有些緊張,“叔叔,這是……”
景先生雖然算是天禧的仆人,可卻是看著天禧長大的。所以,天禧有時叫他景先生,有時也叫他叔叔,即便此時自家的能力比景先生要高明,卻也是十分尊重他的。
景先生道:“飄飄可不是泛泛之輩,這一招,是她的拿手絕技。”
說時遲,那時快。但見周邊靈力突然大漲,強烈的波動,讓圍困其中的兩人眼前的景物都好似隔著水一般,不僅前後左後,連上下兩方都是如此。
顯然,兩人被困了。
被困也就罷了,周圍卻不知從何處傳來異香,更有琴聲悅耳。悠揚琴聲,催眠一般的異香,讓人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天禧心神一緊,忙啟用《歸化訣》。然而,“歸”之可以,“化”卻無處。周圍猶如牢籠,如同很外界斷絕了。“化”出的東西,仍然隻能在這狹小的空間裏流轉。
“臭小子,知道姐姐的厲害了吧?”飄飄嘿嘿的笑了起來,“你不用跟姐姐說話,姐姐是聽不到的。我這囚神大法,是可進不可出的,聲音也不能哦。你就等著慢慢的想要,然後特別想要,再然後難以自拔的想要在想要中死去……嗯,我自己都覺得繞口呢。總之呢,你會特別想要,最後會不管男女,抓著就要。咯咯咯,你的那個奴才,倒是正好合用。不過可惜,那老東西,撿了個嫩娃娃……唉。”飄飄言語之中,諸多遺憾,自然是不用提的。
天禧又羞又怒,拚命的打出白龍。可惜,囚神大法是飄飄的絕技,自然不是那麼容易給打破的。畢竟,天禧的修為,太低了。依仗仙龍刀和《歸化訣》固然能逞一時之強,可真要是與高手較量起來,也是不堪一擊的。
景先生卻到底是打鬥經驗豐富,此時並不慌張,閉上眼睛,周身靈氣鼓脹,竟然在自己身上形成了一個防禦層,試圖將那靡靡之音和催眠之香與自己隔絕。
可惜,這聲音和香味,並非普通之物。景先生發現,除非自己自我封印,不然不可能擺脫這“欲仙欲死”的糾纏。僅僅這片刻的耽誤,景先生已經感覺周身燥熱難耐,多少年來沒有過的感覺,已經襲遍全身。猛然回頭看向天禧,發現他已經雙頰緋紅,雙目噴火了。他的《歸化訣》固然可以幹淨利落的把任何攻擊都返回去,然而,飄飄這種邪惡手法,與其他攻擊,還是稍有不同。一次兩次的返回,倒也無所謂,如果次數太多,還是難免受到影響的。況且,天禧運用《歸化訣》還不是太熟練,再加上少年心性,遇到這種麻煩事,心境難平,無法冷靜,就更容易受影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