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中,錢珍珠看著眼前有些模糊的人影,心中充滿了感激。
差一點她就要死了,是眼前這個人及時出現救了自己。
這麼多年來,還是第一次有人出手幫助自己,她不能錯失機會,她努力讓自己的意識保持清醒,更想要掙脫模糊的視線,看清眼前的救命恩人。
秦天如感覺到錢珍珠神情不對,以為她是哪裏不舒服,於是開口問道,“你沒事了吧?還有哪裏不舒服嗎?”
錢珍珠心中越發激動了,可惜她的身體太孱弱,隻是一個起身的動作對她來說,都十分的艱難費勁。
沒辦法,她隻能繼續半躺在地上,上半身倚靠在對方的環臂之中,她努力的抬起手,緊緊的抓住了對方的衣角。
就這麼一個動作就已經耗盡了她全身的力氣了。
她的這副身體起初隻是雙腿突然間痙攣無力,漸漸的就再也無法正常行走了,然而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的身體也逐漸開始綿軟無力。
直到最近,她終於徹底的癱軟在床,再也沒下過床了。
其實,她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不太對勁,可連醫生都找不出病因,她又能有什麼辦法?
即便現在身處絕境,她也不想就此死去,她還有心願沒有完成。
“帶...我...出去...求...”
這斷斷續續的話,即便沒說完整,秦天如也猜到了她的意思,見她說話這麼費勁,真擔心對方好不容易緩過來的氣又給岔掉了。
“你別說話了,歇口氣緩緩吧,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會帶你離開這裏的,放心吧。”
錢珍珠雙眼無比期望的看著眼前的人,視線中對方的輪廓逐漸清晰起來,然而她剛看清楚,孱弱的身體就再也支撐不住,暈了過去。
見狀,秦天如沒之前那麼著急了,隻是對方這是身體太弱,虛耗過度,承受不住才暈了過去。
其實,這樣也好,對於身體虛弱的人來說,多睡覺休息也不失是一種恢複方式了,再者,人昏睡了過去,她也方便把人帶走。
很顯然,以錢珍珠目前的處境,已經不適合繼續留在這座大宅裏了,這次沒死掉,接下來梁國雄肯定還會找其他的方式讓她‘病逝’。
秉著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的原則,秦天如可不願意讓錢珍珠就這麼淒慘死去。
她攙扶起了錢珍珠,把對方的一隻手搭在了自己的肩上,她再伸手摟著對方的腰,就以這樣的姿勢把人帶離了梁家大宅院。
這會還是大白天,街上人來人往的,秦天如一個人行走倒是方便,可現在她還帶著人,自然沒辦法大咧咧的行走在大街上。
於是,她隻能帶著人盡量避開人多的地方,往小巷子裏穿行。
祁家大宅院那邊還有夏侯名遠的人,以她瞬移的異能,即便帶著一個人,她也有把控避開那些人,把錢珍珠帶進祁家大宅院裏。
可問題是這兩天他們主要的精力都在勝利生產大隊那邊,省城這邊可能沒辦法顧及太多。
要是梁國雄發現錢珍珠不見了,到時候往他們身上聯想,那肯定會帶人闖進祁家大宅院,而劉伯倆老根本也護不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