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寒不禁停下腳步,思考了起來,她家媳婦的話他從不懷疑,那就隻剩下一個可能性了。
人販子做了調整,換掉了孩子的衣服,改變了孩子的外在特征。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有些難辦了,要是連最明顯的特征都沒了,那他該怎麼辨認目標人物呢?
就在祁寒一籌莫展的時候,袁媛上了火車,她的身後還跟著六個穿著列車員工作服的男人,幾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就默默的往車廂兩邊走開了。
其中一人跟在袁媛的身後,倆人剛走過一個車廂,就瞧見了站在兩節車廂連接處的祁寒。
袁媛頓時一喜,快速朝著他走去。
“祁寒。”
聞聲,祁寒抬頭看去,見到來人不由挑了挑眉頭,八成是他家歡歡派來的援兵。
袁媛著急問道,“有線索了嗎?”
祁寒搖了搖頭,“孩子的衣服被換了,沒有符合的特征目標了。”
袁媛一聽就意識到對方或許還不知道人販子的特征,於是趕忙低聲跟他描述了下,說到最後還補充了一句。
“歡歡說的。”
祁寒抬起眸光,看向了左側的車廂,“那我知道了,我見過。”
也不知道是重生的緣故,還是他家歡歡給他吃的那些東西的緣故,總之,這一世他的記憶力強了很多。
之前他在車廂穿梭找人的時候,似乎就看到過一個坐在外側位置上的男人,他穿著一件灰色的長袖,但衣袖被他挽在了手肘處,而露出來的右手臂上就有一個煙疤印子。
袁媛激動問道,“你見過?在哪?咱們趕緊帶人去抓。”
祁寒微微蹙眉,快速做出了決定,“我見過那個男人,但他身邊沒有孩子,這樣,我先過去再仔細看看,估計他們是分開坐的,那女人帶著孩子應該坐在附近位置。
你帶人遠遠的跟在我後邊留意著,如果我確認孩子在,就給你打手勢,然後你就立馬讓人把兩邊的車廂門堵住了....”
“好,沒問題。”袁媛嚴肅的點點頭。
隨後,祁寒向跟隨而來的列車員,讓他出麵借來了一個行李包,然後他自己佯做乘客找座位的樣子,緩緩的靠近那個男人。
祁寒拿著從列車員那裏找來的一張車票,一邊走一邊東張西望著。
再次掃向目標男人時,他不禁仔細打量了下男人的手臂,確認手臂上的確有個煙疤,於是他把目光掃向了男人四周的位置。
驀然,祁寒的眼底閃過一絲暗光。
果然他猜的沒錯,人販子男人跟女人是分開而坐的,在男人相隔兩排座位的左前方位置,有個女人抱著一個小男孩。
女人懷中的小男孩似乎在呼呼大睡,穿著一身灰撲撲的舊衣服,頭上還帶著一個虎頭帽。
這外在特征完全不對等,但抱著孩子的女人,她的臉上的確有一顆顯眼的黑痣。
這對男女倒是謹慎,選擇分開坐,這樣一來發生了點什麼意外狀況,倆人也好來個‘裏應外合’,一明一暗才好從中做點什麼。
祁寒從男人的跟前徑直走了過去,完全沒有多看他一眼,在路過女人的時候,他不由趁機掃了一眼,火車上這麼吵鬧,孩子都睡得這麼香沉,絕對是被人販子下了迷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