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此,我還敲了好一會的院門呢,甚至還朝著院子裏報了你的名字,可一點動靜都沒有,我也是沒辦法了。”
劉菜花一邊擦著額頭上的汗,一邊心裏也有點小怨念。
以往馬虎可是一見自己,就立馬噓寒問暖的,她現在為了他奔走一天了,可現在他卻埋怨自己辦事不利,一句關心的話都沒有。
明明這事又怨不得自己。
馬虎的心裏竄起了一團怒火,但想著眼下的自己還需要劉菜花,他又不得不忍住怒氣。
“那交代你的電報發了嗎?”
劉菜花撇了撇嘴,“放心吧,消息已經送出去了。”
發電報簡直是貴死人了,竟然是按字的個數來算錢的,以馬虎交代的內容,這字數加起來,起碼要花掉好幾塊錢。
她才不傻呢,寫信不是一樣的嘛,還不是能照樣把消息傳遞給對方,何必浪費這麼多錢呢。
有這個錢,還不如多買幾斤肉吃呢。
於是,她找人寫了一封信,貼上了郵票寄給了對方,而這總共才花了兩毛錢,多便宜省事啊。
不過這事,她是不會告訴對方的,省下來的錢她準備留作自己的私房錢。
這男人呐,手上有點錢就容易在外拈花惹草的,她必須要把經濟大權掌握住了。
想到兜裏的六塊五毛錢,劉菜花感覺自己的身體都輕鬆了不少,雖說走路去鎮上很累,但她也不算是一無所獲,好歹中午是到國營飯店吃的飯,現在兜裏還有存款。
這在祁家是不曾有過的,因為祁仲祥那個人把錢扣得很緊,除了必要的開銷以外,不會給多的錢,要不是她聰明,知道從別人的手裏扣東西下來,哪有她滋潤的日子啊。
所以在這點上,劉菜花又覺得選擇馬虎不會錯。
馬虎聽到這裏,心裏總算舒坦了點,但想到作坊的異常,他還是不放心,畢竟那可是他砸了血本建立起來的。
作坊裏可有不少的原材料跟做好的貨物,那可都是錢啊,還不知道作坊的管事,有沒有按時跟那幫倒爺交貨。
越想,馬虎這心裏就越是不放心了,他不能再這麼等下去了。
“菜花,你去找人借個斧頭或是鋤頭來,等晚上大家睡沉了以後,你把外麵的鎖砸了,我們一起住鎮上去。”
“住鎮上?真的嗎?”
劉菜花的注意力瞬間被後麵的那句話給吸引了,整個人激動的不得了。
但轉而想到他前麵的話,劉菜花歡喜的勁頭,瞬間焉了下來。
“砸門不太好吧?你現在是由大隊村委關起來的,要是咱們砸了鎖逃跑的吧,那你這戶籍...”
這年頭沒有大隊的戶口或證明,那是寸步難行,連車票都買不了,要是被相關的工作人員查到了,會被當做黑戶處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