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不能這樣坐以待斃。
那天,烈日炎炎的時候,她假裝昏迷的時候,司空揚是貼在她耳邊說道:“小天使,你懷孕了!”
她有孩子了。
“雲熙……你聽我說……”
她小手拽著他的衣角,對上他的眼睛,他眼神理的殘暴讓她心悸。
“不是我,不是我害得。”她苦苦哀求,聲淚俱下。
隻求這一刻他能放過自己……肚子裏的孩子。
“啪——”
“事到如今,你還敢狡辯。這幾天你負責做飯,家裏就我媽,雪兒,你,不是你,你告訴我還有誰?”
“不……不是我,雲熙,你別打了,求你別打了……”她倒在地上,抱著頭,臉頰鐵青腫脹。
他停下了手,但是,眼中隻會更加殘忍狠辣。
也許,他隻是打累了,想歇一歇。
淩霜倒在地上,舊傷還沒有完全好,再加上新的傷痕,使得她更加體力不支了,就臉說話都隻能發出一些沙啞細小的聲音。
“雲熙……求你,放過我吧。”
他緊緊地攥著拳頭,隨時可能會又彙過來一拳。
“放過我肚子裏的孩子吧!”她說完嚎啕大哭。
他震驚的睜大了眼睛,拳頭死死的攥住。
“你說什麼?”
“雲熙我懷了你的孩子,妹妹的事情不是我做的。”
他看了她一會兒突然冷冷的笑了:“嗬,jiān夫的孩子,是吧?”
他拽著她的頭發,將她攥拽了起來:“就算是我的,你也沒資格懷我孩子。”
說著,攥緊的拳頭狠狠的砸到了她的小腹上。
“啊——”慘叫聲響徹了整個房間。
又是一拳狠狠的砸了下來,淩霜痛的難以呼吸,蜷縮,顫抖著身子倒了下去。
“不……你放過她……”她哭著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求他。
但,雙腿間的濕熱還是在告訴她一個鐵一般的事實。
孩子……
已經沒了。
血腥味蔓延了整個空間,鋪天蓋地而來的是看不見盡頭的黑暗和絕望。
她倒在地上,一動也不能動,剛剛還像一直垂死掙紮想要活下去的魚,可是現在就沒有了生的跡象,
她躺在地上,發絲蓬亂,臉頰鐵青腫脹的可怕。
死寂的空間內。
響起了她如蠟燭燃燒之後心灰意冷的聲音:“傅雲熙,你會後悔的。”
說完,一雙充滿漆黑茫然仇恨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
傅雲熙渾身巨震,攥緊的拳頭鬆了開來。
他震驚,又是那樣充滿震懾力的眼神,又是那種讓他的心都能感受到狠狠的揪扯的絕望的眼神。
又是那種他害怕,好像要從血肉中強行分離他摯愛的東西一樣的感覺。
她心死的眼神每一次都讓他感到一種深深地恐懼。
“淩霜,孩子沒了,如果雪兒再有什麼三長倆短的話,我會讓你嚐到什麼叫做生不如死的滋味。”
盡管耳邊惡魔般無情的話充滿了致命的危險,她還是躺在血泊之中一動沒動。
也因為渾身疼痛,新傷舊傷加起來的力不可支。
……
黑夜與白晝交替,淩霜從昏迷中醒來,窗外的天已經被深沉的黑暗所覆蓋,大地也沉沉的睡著,全身上下像是被車輪碾碎了一般的疼。
臥室裏隻能用一陣比一陣的死寂來形容。
這樣的死寂還是被門的一聲巨響給打破了。
伴隨著輪椅轉動的聲音,臥室的燈被打開了。
淩霜依然臉色坦白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保持著傅雲熙走的時候的姿勢。
“姐姐,你怎麼可以這麼惡毒?”伴隨著質問的聲音,淩霜的頭發被拽了起來。
本就奄奄一息的她更無法反抗,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淩雪那張猙獰的臉以及她粗爆的動作而手足無措。
淩雪像個瘋子似得拽她的頭發,動物一樣抓她的衣服。
“我殺了你——”
而旁邊,淩雪最心愛的男人正在默默的由著他的女人撒氣,放佛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
淩霜幾次被大打之後摔在了地上,麵如死灰,淚水滾滾而落。
“淩霜,我說過我會讓你生不如死!”耳邊,是男人惡魔般的話。
淩霜冷笑著睜開了眼睛,視線卻落到了窗外,分明是黑夜,外麵卻亮如白晝。
不對,確切的說,是那無數道紅光把窗戶照亮了,外麵火光衝天。
失火了!
這是即將陷入昏迷的淩霜大腦反射出來的第一反應。
不……
她驀地起身不知哪來的力氣站了起來。
外麵的火勢越來越大,同時也驚動了臥室的倆人。
淩霜托著幾乎殘廢的身子跑出來的時候已經太遲了,那幢小木屋已經被熊熊燃燒的大火吞噬了,火勢已經迅速蔓延到了門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