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麼?嗬嗬。”
杜離反問一句,笑的瘋癲。
他要做什麼,自然是要把薑家欠他的統統都討回來!
“薑嫿,你還不知道吧。”
杜離幽幽的說,還未開口,薑徹突然猛地掙紮起來。
他看向薑嫿,大喊了聲,
“嫿兒,快救我,杜離要殺了我!他……”
還未說完,守在旁邊的人突然一巴掌打在了他臉上,薑徹咳了一聲,一口血痰吐在地上。
杜離輕蔑的看了他一眼,嗤笑一聲,接著緩緩說道,
“你娘,是被薑徹親手殺死的,當時我在場,親眼所見呢。”
杜離回憶起當年的場景,他就躲在屏風後麵,看著薑徹是怎麼掐死他小姨,又怎麼從她死死攥著的手裏挖出那枚印璽的。
薑嫿六歲就沒了娘,她隻知道自己的娘親是薑府的下人,卻不知道其實她娘是前任蘇北都督的二女兒!
薑徹之所以能霸占蘇北,能有這滔天的權勢,都是因為奪了那印,搶了薑嫿她娘的家產!
“嘶,你娘死的時候眼睛瞪的圓圓,嘴裏一直喊著‘嫿兒、嫿兒’,可惜你沒看見。”
“別說了!”
薑嫿捂著耳朵尖叫一聲,身子不住顫抖著。
楚白一把將她摟入懷中,冷冷看向杜離。
“來人,把他們關起來。”
他扭頭下令,門外侍衛瞬間舉起了槍。
可杜離並未露出任何恐懼表情,反倒是笑了一聲,慢悠悠對薑嫿說到,
“我可是把你的仇人帶來了,就是這麼報答我的麼。”
話音剛落,杜離從懷中掏出一把槍,上了膛,槍口指向薑徹。
薑徹嚇了一大跳,尖叫一聲,身下瞬間湧出一股騷味,他竟是生生被嚇尿了!
“不要,不要!”
他瘋狂往後退去,一身的肥肉都在顫抖。
一聲槍響,楚白瞬間捂住了薑嫿的眼。
周圍賓客齊齊發出一聲尖叫,而後是杜離瘋狂的笑聲。
薑嫿躲在楚白懷裏緩緩抽搐著,又驚又怕,還有說不出是難過還是憤怒的情緒。
“你瘋了!”
楚白低吼一聲,立刻下令要抓杜離。
可杜離早就有備而來,他隻想攪亂局勢,當著蘇北各大名流的麵證明自己的勢力,目的達到了,當然要全身而退。
“諸位,七月十五我在安慶園設了場子,有空的過來捧場啊。”
杜離笑著說,抬手順便打死了一個靠近的侍衛。
他不慌不忙的朝外走去,所有敢阻攔他的人都成了他的槍下亡魂。
楚白緊緊皺著眉,目送他離開,嘴抿成了一條直線。
杜離瘋了,為了錢為了權徹底成了一個瘋子。
“小白,我……爸爸,真的死了麼?”
薑嫿的臉埋在楚白懷中,她哭腔斷斷續續,好像下一秒就要昏過去。
楚白深吸了口氣,摸了摸她的頭,緩緩說道,
“你還有我。”
客廳裏一片狼藉,賓客們早已逃的逃跑的跑,唯有躺在正中央的薑徹還瞪著眼睛,死不瞑目。
說實話,薑徹死了薑嫿或多或少都有些難過,可她心裏卻詭異的鬆了口氣。
薑嫿知道這樣是不對的,但他害死了她娘,對她不曾有過半分父愛,說起來他並不配她半分同情。
“這仇我會讓杜離百倍償還!”
楚白沉聲說,眼睛黑沉的嚇人。
杜離不把他放在眼裏,他便要讓杜離認清蘇北究竟是誰的地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