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白色的小藥瓶滾落在地麵上,發出嘩啦嘩啦清脆的聲音。
他的目光一定,隻瞥了那小藥瓶上的外文一眼就知道那是幹什麼用的藥了。
他的手緩緩鬆開,“沒有我的允許,不許進我的辦公室,不許進我的房間。
這句話我和你說過一次,這是第二次,我不想說第三次。”
葉黎的手揉著自己的脖子,她毫不懷疑隻要秦梟的手指再用一點力氣,她的脖子就會被秦梟掐斷。
她艱難地吸進一口氣,空氣滑過她的氣管,仿佛刀片在她的氣管中割過,絲絲縷縷的疼。
她的眼淚一串一串的滾落,委屈得像個淚人,“我一向都聽你的話,隻是今晚是婆婆逼我來找你的,她盼著今夜我們就能有一個孩子。
我不敢讓婆婆失望,所以才來你辦公室,我真的沒有想過要偷看你。”
她聲淚俱下,不停地表白。
秦梟單手抄在西褲的口袋裏,邁著修長的腿走到落地窗前,看著窗外無盡的夜色。
夜很黑,沒有一絲星光。
葉黎看到秦梟沒再說話,她蹲下身收拾著地上散落的東西,隻想快點逃離這裏,不敢再激怒秦梟。
就在她收拾好東西,起身要離開房間的時候,她的身後傳來秦梟的聲音。
“你在休息室裏睡。”秦梟。
葉黎頓住腳步,詫異地轉身看著秦梟,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梟哥哥,你說什麼?”
“你在休息室裏睡。”秦梟。
葉黎的心狂起著,這是不是說明秦梟同意和她今晚懷個孩子了。
“好,我馬上去洗澡。”她連忙說道。
她和秦梟在一起三年多了,還從來沒有在秦梟的休息室裏睡過。
然而就在她打開休息室大門的時候,她忽然想明白秦梟這幾個字的含義。
秦梟的意思分明隻是讓她在休息室裏睡。
她轉頭看向秦梟,“梟哥哥,我在休息室裏睡,那你呢?”
“我還有幾個手術預案沒看。”秦梟的冷聲溢出唇角。
葉黎的唇抿成直線,果然秦梟的睡就隻是字麵的意思。
原本狂喜的心瞬間跌宕到最深的穀底,難道那些手術預案比她還要好看嗎?
她低頭走進休息室,身後又傳來男人的聲音。
“知道明天要怎麼說嗎?”秦梟。
葉黎的唇顫了顫,“明天我會和婆婆說我們做過了。”
“嗯。”秦梟。
葉黎一步步走進休息室,反手將休息室的門關上,她靠在門板上,無助的向下滑,最終蹲在地上。
她明天是可以和袁秀文撒謊,可是一個月後她要怎麼和袁秀文交代?
其實這幾年,她沒有給秦梟生下孩子,袁秀文已經對她有些不滿了,隻不過是因為她手裏有秦康,所以袁秀文還姑息著她。
現在秦康的病越來越嚴重,秦康也失去了原有的價值,除非她能給秦梟生一個健康的孩子才能穩住自己的位置。
想到秦康的狀況,她的牙就狠狠地咬住,該死的野孩子為什麼不是健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