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上有壁燈。”
常樂指著牆提醒了一句,在司伯言後麵進來的士兵立馬用手裏的火把將石洞壁上所有的油燈都點燃,整個石洞都清晰地暴露在眾人眼前。
整個石洞還是空蕩蕩的,眾人的目光全被那一堆的木箱給吸引。特別是在想到常樂說過,這兒是個金庫之後,眾人的臉色大變,各種顏色都有,詭異的不知道如何形容。
那些箱子裏都是金子,那麼多,得是貪汙了多少銀子?
在眾人走近箱子之前,常樂先指著一麵牆上的一個可容納兩個人的黑黢黢的不規則洞口。
“那兒就是我和易二小姐下來的地方,那裏和懸崖上的一條壁縫相連。”
眾人看過去,確認了那個洞口之後,真正相信了常樂之前招供的話。
此時,有官兵將那些木箱子的第一層全部打開,黃澄澄的黃金盡數地暴露在眾人眼前,一陣陣倒吸聲前後發出。
駙馬和右將軍的心徹底沉了下來。
常樂都已經習慣了這個場麵,第二次見雖然還是很心動有那麼多的黃金,十分想抱走一箱直接暴富,但也隻是想想而已。
“這個駙馬是不是很了不得?”常樂靠著同樣並無太大情緒波動的懷王說道,“我看你一點都不吃驚,難不成你府上也有這麼多金子?”
“這倒沒有。”懷王悠悠地否認,“不過本王倒是在國庫裏見過這麼多的金子。”
常樂砸吧砸吧嘴,沒說話。這兒的金子數量可以和國庫相媲美,這個駙馬到底是做了多少斂財的惡事?
那廂,司伯言麵對這些金條,取出一兩根攥在手裏,怒氣衝天,臉色冷的可以凍人。緩緩轉身,將金條放在駙馬的眼前,譏諷勾唇。
“怎麼,還不承認這與你有關?”司伯言將金條翻了個麵,上麵標著編號,還有一個成字,“將金子熔成金條,方便又不占地方,也真的有你的。”
駙馬啞口無言,畢竟上麵還有他的名字。忽然間後悔,不該在金條上刻自己的名字,可是不刻又無法分辨。
“這下無話可說,便是招認了?”司伯言輕笑一聲,將金條丟回木箱裏,甩袖負背道,“將這裏的金銀,全都充進國庫,叮囑馮希仁,好好地審問看守他們二人,務必查個清楚!”
“我這是不是誤打誤撞的,又破獲了一樁大案?”常樂得意洋洋地看向懷王,“你們查了這麼久都沒動靜兒,我一下子就找到了老巢。”
“是,是沒你拿命換來的快。”
懷王語氣不善,拉起她就跟在司伯言後麵離開山洞,一時心情沉重。
那邊還沒抓到,這邊就先暴露。這也隻能查出駙馬有斂財,怕是打草驚蛇,很難查出他和育國人的關係。
……
一場圍獵,不歡而散,金子被收為國有,駙馬的馬場也被封了。
那場女子狩獵比賽因為一係列事故終止,最後也沒誰有心思還去拚個一二三出來,比賽就那麼不了了之,那套青金石的首飾又被大長公主給收了回去。
常樂得了隻雜毛的兔子回王府,讓十裏在自己的小院裏給烤了吃了,懷王還冷嘲熱諷地蹭了幾口。
除此,懷王還把那隻小白駒帶回了王府,送給了常樂,說是這匹白駒有靈性,多虧了它才能及時趕到。常樂立馬將白駒當親兒子一樣養起來,取名就叫小白。
常樂成天怕它吃不好睡不好,還要照顧它的心情是否抑鬱,去畫坊開門做生意都要把它給拉著,就當是散步放鬆心情了。
結果,等百裏大爺靈氣恢複了些許,又能冒頭的時候,這白駒立馬拋棄常樂,每天就是繞著百裏大爺轉,完全忘記自己的主人是誰。
常樂明白過來,當時它幾次奔波救她,完全是受了百裏大爺的指示。再看它,就跟看見一隻白眼狼似的,常樂再也不想理,立馬就把馬丟給了十裏,讓十裏照看著。
十裏倒是十分喜歡這白駒,很是高興地接受了這項工作。常樂慢慢地發現,因為十裏是百裏大爺的後代,這白駒對十裏都比對自己親熱,嫉妒心瞬間湧起,心底一片淒涼。
至於駙馬私藏金庫的案子,發展也很是令人猝不及防。
駙馬被抓,大長公主和順安公主震驚不已。更令她們絕望的是,駙馬在當天晚上就自殺身亡了,和右將軍一起,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們兩個人約好了一起殉情。反正圭都府衙傳出來的話,說他們確實是撞牆自殺身亡,還是獄卒親眼看見的。
這條線索再次斷了,不過苦惱的是懷王和司伯言,和常樂沒半點關係。常樂反而在看見駙馬的那一堆金銀箱子之後,更加地想發憤圖強,努力做生意,又在背地裏賣起了小黃圖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