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會好心幫她,靠譜又不坑她的,她隻能想到偉大的齋主大人,柳成言。
能成為常樂唯一想依靠的人,柳成言受寵若驚,瞧著她真是一副孤獨無援的可憐模樣,思索片刻,道:“夫人不妨派個衙差來,同我一起去做這些事情,也能少了有心之人的流言蜚語。”
“是個好主意,我到時候讓劉三來找你。劉三是個踏實的。”常樂欣然答應,“就說柳齋主是個有遠謀的人。到時候,我會教他們做炭筆和炭畫漆的法子,做出來的,你這邊就可以直接賣了。幫你省了力,又教了他們些本領,咱們還加大了產量,一舉多得。”
聽常樂還有這想法,柳成言含笑不語,隻是表示相信地看著她。雖然有預感,他在其中出的力不會少,但是能見識一個新學堂的形成和發展,對他來說,還是有一定的吸引力和期待感的。
“那一切就都靠柳齋主了。放心,我回去也會跟太守提此事的,堅決不讓齋主惹上什麼奇怪的事情。就是委屈了我,從師父變成了徒兒。”常樂說著就站起了身,拾掇拾掇就準備離開,臨了跟懷王道,“懷王,想必請柬已經送到,到時候記得帶重禮來。”
“夫人,懷王送的禮,重不重,都不是歸您啊。”十裏在她耳邊低聲提醒。
“是哦,有道理。”常樂一想確實如此,肯定都給那個花氏了,當即笑的燦爛,“那你就空手去罷!我不會趕你出門的。”
……
常樂回去之時便路過衙門,通知劉三去八歸齋報道的事兒,並讓他跟太守說一聲。
張長修得知的當天下午便回去質問常樂此事。
未想到,壺院竟有客人。
草木重煥生機的壺院終於少了幾分蕭索之意,院中央擺著張圓桌兒,桌上擺著茶點。
常樂與那位客人圍坐一處。
“太守回來了?”
開口的正是這位張長修怎麼都想不到的客人,都尉夫人穆英君。
穆英君也才剛到,正和常樂在院子裏閑坐,還沒開始說正事兒呢。見張長修過來,起身幾步上前,豪氣抱拳行了一禮,算是盡了禮儀。
“穆英君來府叨擾了。恭喜太守將得貴子。”
最後一句吉祥話,讓張長修黑著的臉色也緩和了幾分。張長修日常板著臉道:“都尉夫人有閑情來府上一坐,確實難得。本官便不打擾你們二人話家常了。”
“其實也不是聊什麼家常,是我聽說太守夫人要建學堂,刺史郡史皆相助,就連懷王也出了一半的錢財。這等為國為民之事,我們都尉府怎麼能少了呢?”穆英君直接了當地說明來意,“所以,太守和太守夫人看看,這件事裏有沒有地方需要我們都尉府的?”
穆英君報恩之心急切。
一聽恩人有這等大計,其他的幾個同僚都幫了。更覺他們都尉府不能落下,不然就太丟人了。
穆英君第一時間就跑了過來,也不管是不是趕上了飯點兒,生怕晚到一刻就沒摻和的機會了。
常樂這才明白穆英君的來意,不由得被他們都尉夫婦的耿直感動。
這麼知恩圖報的人,就說說,到哪兒能找到?
讓她常樂給遇到,是多麼的幸運啊!
“都尉夫人如此熱心,常樂甚是感動,這麼一說,還真有個忙需要都尉夫人幫忙。”
常樂也不是不懂得抓住機會的人,這個時候如果客套,那就是極大的損失了。
穆英君立馬一拍胸脯,豪氣道:“太守夫人隻管說來!”
常樂笑道:“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想請都尉府有人能在學堂中任課,教那些乞童強身健體之術,如果可以,再教些防身武功就更好了。”
張長修暗道她的野心還真不小。
穆英君展顏,輕鬆道:“原是這事,這個人選我就行。在大氏朝,能打過我穆英君的男子,也不多了。”
“哦,原來都尉夫人如此厲害,之前失敬。”常樂當即行了一個抱拳禮,開始客套崇拜起來,“那那些乞童真的是走運了,能認都尉夫人作為師父。”
張長修對於穆英君的說法沒有任何嘲笑的理由。
穆英君確實武藝高強,在大嶽朝,一般的將領還真不是她的對手,最擅長武器的便是銀槍,她的兵器便是晦月長槍。
“太守夫人客氣。”穆英君並未因她的誇獎之語沾沾自喜,隻是隨意地擺了擺手以示謙虛,又道,“那建學堂之事,已經在籌備了嗎?”
“是的。我請了八歸齋的齋主幫忙去買宅購地,請工匠師傅之類。”
常樂認真開口,正為此事來得張長修卻不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