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太守捉奸(1 / 2)

“以上,賞。張太守,領賞罷。”

張長修將常樂遞給十裏,上前再拜:“謝聖上,謝懷王。”

單內侍一揮手,讓親衛將賞賜和太守府的人交接。再看向常樂時,眸子閃著別異的光,那眼神兒就像常樂得了什麼巨大的便宜似的。

“賜,十三郡太守張長修之妻,常氏,豐子善真跡象牙綢扇一副。太守夫人,受賞罷。”

聽內侍這般解釋,好像還挺值錢的樣子。畢竟用上了“某某真跡”這種字眼,雖然她不認識豐子善是誰。

到底值不值錢,可以去當鋪問問。不過見張長修見了鬼的驚詫樣子,常樂暗中判斷,大抵是很值錢!

發現常樂受賞的敷衍態度,單內侍暗罵了一句不識貨,緊忙提點:“太守夫人,如今世間唯存的豐子善真跡可就在夫人手裏了。這把扇子聖上用了二十年,還親自雕了象牙骨給換上,喜歡的緊。因不舍懷王遠來封地,便割愛相送,更言,見扇如麵聖。如今懷王將此扇賜於夫人,夫人可要收好了!”

單內侍這番話確實讓常樂認識到了這把扇子的重要性。

“聖上親用親改”,“唯存真跡”,就靠這兩個噱頭,常樂決定不去當鋪問了,直接高價拍賣,底價就是一千兩黃金!

沒有得到賞金,常樂已經被豬油蒙了心,忘記這是禦賜之物,隻管想著怎麼發家致富。

懷王早料她的心思,見她一臉運籌帷幄的樣子,將扇子一合,悠悠道:“太守夫人,這是禦賜之物,遺損買賣都是要殺頭的。”

瞬間陷入要財還是要命的終極人生問題上,常樂狠狠地瞪向懷王,最後還是屈服於命隻有一條上,咬牙切齒道:“臣婦會好好供著的。”

得,她不光沒撈著錢,還迎了一位祖宗,還得耗香油錢。

“這賞賜太貴重了,臣婦拿著手軟。不然,將臣婦與太守的賞賜對調一下罷?”常樂緩了半晌,這才想出這麼個絕妙主意來。

“常樂,莫要胡言。”張長修急忙打斷他的話,向著懷王和內侍賠罪行大禮,“拙荊魯莽不懂禮,還請懷王內侍恕罪。”

內侍扭頭看向懷王的意見。

懷王故意慍道:“尊夫人要謹言慎行,對聖上大不敬,可沒幾個時辰能活。”

能鬥嘴,動心思,說明她還沒慘到不行的地步。

“是,是下官驕縱了。”張長修連聲認錯。

“咳!咳咳!咳咳咳!”常樂這回是怎麼也憋不住湧上胸口的鬱氣,用帕子捂著口擋住寒氣入口鼻,連聲巨咳,腦袋還有些發昏。

她真的是病的不輕,這才出來受這麼個破賞!

十裏見她如此嚴重,偷偷用手探了探她的額頭,微熱的又似燒了起來。但礙於有高官在場,也不好出聲,隻得焦急地看向懷王。希望他能通融一下。

“太守夫人身子不好,就趕緊回去歇著罷。”懷王眉頭微皺,在張長修說話前先開口,“夫人真是體弱多病。如今太守夫人也是聖上欽賞之人,給你們張家長麵子了,太守可要好好照顧。太守的家事本王也不好置喙,太守自己知曉分寸就是。”

“是,下官明白。”張長修瞥著漸行漸遠的壺院一行人,恭敬應下。

單內侍也是聽過這張太守家的家事的。來時還聽說太守夫人被太守關在門外一晚上。適才一直被太守夫人懨懨的咳嗽聲吸引,不由心生憐憫。反觀那個小妾,一瞧就是正受寵的。

“張太守,咱家也提醒一句。聖上這回可還專門讓咱家見識一下,多次救助於太守的太守夫人是何等賢良呢。”

這確實是聖上的意思。

單內侍本打算偷偷地觀察兩眼回去稟告的,眼下卻想說出來,給這位太守夫人提提地位。

張長修知曉這時候該說些好聽的話來封了內侍的嘴,便麵色不改道:“府裏人耳目不明,拙荊玩樂晚歸也不知曉。生生讓拙荊凍了一夜,燒了幾日,這幾天一直未好轉,讓內侍見笑了。”

“那太守可要好好訓導下人。得,懷王,咱們也別在太守這兒多待了,還趕著去都尉府呢。早些頒完帝詔,咱家也好早些回去複命。”

去都尉府,不必說,又是懷王貼賞。

懷王感覺心在滴血,將扇子一晃,朝內侍笑道:“還希望內侍下回來的時候,能帶些聖上給本王的賞賜。”

“那這要看聖上的意思了。”

內侍和懷王寒暄著離開。張長修這才直起腰身。

“恭喜夫君。”花楚兒笑著上前。

張長修揮手打斷她的溢美之詞,腦子裏都是想著懷王剛剛的神情動作。

他們不是隻在小年宴時見過一次?可這關係瞧著不像隻有一麵之緣。

花楚兒攬著張長修的胳膊,嬌媚道:“懷王可真是個貼心的人兒呢,處處照顧病著的主母。”

這句話格外刺耳,正好與張長修的心中所想合中。張長修猛地一驚,左右瞧了瞧還未散盡的下人,不悅道:“懷王向來體恤下民,說話注意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