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落日餘暉漸漸遍布整個西山的天空的時候,皇後娘娘這才倦了,讓眾人散了。卻獨獨留下司馬將軍家母女兩人。
司馬將軍掌握著景國近半兵權,別說是她們想巴結太子皇後,就是皇後太子,也恨不能巴結上司馬將軍,如此一來,太子的位置,必然更加穩固無虞。
“本宮有塊心病一直梗在心頭,恰逢司馬夫人到來,本宮心中卻是驟然開朗!”皇後在內侍的攙扶下,緩緩的走到營帳外,看著這滿天的飛霞,不禁憧憬著道。
“但不知道皇後娘娘有何吩咐?”司馬夫人一聽皇後這話,忽然喜笑顏開,忙跟隨著皇後的步伐在後。
皇後側首過來,看著跟隨在司馬夫人身後的那個約莫年在及笄的女子,笑道:“你家青茹長大了倒也是一個美人胚子,就是不知道許了人家沒有?”
司馬夫人聞言,先是一愣,隨即卻是忽然意識到什麼似得,忙回道:“小女青茹一直養在深閨之中,至今未曾許配人家!”
“如此甚好!”皇後聞言,也綻開了一抹笑顏,沉默了許久後,才道:“太子也年長了,皇上慎重起見,也一直沒給他許配一戶千金,本宮瞧著,這司馬青茹,倒是配太子的上上人選!”
此言一出,真是將司馬夫人嚇了一跳,臉上也不知道是驚還是喜,“皇後,皇後娘娘……”
司馬夫人在驚喜的時候,司馬青茹到底還是個女兒家,在聽到母親和皇後說這話的時候,即便平時舞槍弄棒的,此時也不免羞澀的垂下了頭。
皇後倒是一派從容的模樣,“司馬家兵權在手,太子又是將來皇位的繼承人,如果聯姻的話,倒是絕佳絕配,待本宮哪天與皇上請命,如此一來,司馬家也是皇親國戚了!”
“隻是……”皇後在說到司馬夫人欣喜時,卻是陡然將話鋒一轉,麵露為難之色,“隻是司馬將軍向來和方丞相不和,這點倒是令本宮很頭疼。你應該知道,丞相可是本宮的妹夫!”
這話一出,司馬夫人確實也為難了起來,“朝廷中事,我家將軍也向來不讓婦人過問,隻是這……政見不同,也並非水火不容!”
司馬夫人的話語中帶著躊躇,須知道,太子是以後的皇帝,如若自己的女兒司馬青茹能夠和太子成雙的話,那麼就相當於是未來的皇後,這等天大的事,怎麼能放過?
“這倒也是!”皇後放鬆了口風,卻道:“隻是司馬夫人恐怕還不知道,方家有個不省事的女兒,已經許配了七皇子還不知足,看樣子,是想當皇後的心!”
這一句話,卻是讓司馬夫人的臉色沉了下來,“她就不怕萬人唾罵?”
“反正還沒成婚,未完花燭,何來萬人唾罵?”皇後不屑的說道,“方鼎睿的計謀老道著呢!方儂也是個有心計的丫頭,短短數月時間,就已經能得皇上這麼青睞了,這手段之高明,不言而喻!”
“皇後您的意思?”司馬夫人卻是一副懂了心思的模樣。
皇後輕聲笑著,卻沒有明言指示,指示指著落日餘暉的盡頭,那河畔邊上的眾多官家女子的帳篷處。
“司馬夫人如果真有本事的話,就把擋在前麵的障礙清除了,本宮保證,極力撮合青茹和太子之事,太子正妃,那時就非青茹莫屬了!”皇後邊說著,邊走近司馬青茹的身邊,用手撩過她鬢邊的發,拂過她俊美的容顏。
太子正妃,相當於未來的國母,這一點,司馬夫人不會不知道,在她躊躇怔忡的時候,皇後卻轉身移步入營帳,將司馬家母女兩落在這外邊。
“青茹,我們回去!”司馬夫人見皇後已經將話說完,也沒有再過多的逗留,隻帶著自家女兒並肩離開。
“母親……皇後的話,我總覺得有些不妥!”司馬青茹雖然是個練武的女子,但是終究也不是沒有心眼的人。
“皇後明顯的就是借刀殺人!”司馬夫人雖說是利欲熏心,但是皇後的用意,她又怎麼會理會不透?
“既然母親明白,我們又應該怎麼推脫掉皇後?”司馬青茹陷入了為難之中,皇後既然親自找了,說明是已經物色好她們母女倆這把刀,想要推辭掉,恐怕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為什麼要推脫掉?這正好是我們的機會!”司馬夫人瞠大了眼睛,詫異的望著自己的女兒,“你不要忘了,咱們司馬家的兵權是太子最渴望的,皇後和我們聯手盡是好處,還可以借我們的手除掉她不喜歡的人,皇後也絕非空口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