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邊桌子上,有一塊青玉的東西驟然入目,方儂凝眉,卻不知道是何物,走近前去一看,卻是一方古玉。
仔細在手上端詳的話,上方紋龍雕螭的,渾然皇家之物。
“他留下的?”方儂詫異的道,這樣子,端莊的放在桌上,一點不像是倉皇逃離隻下遺留下來的。
方儂知道這塊玉佩的意義何在,出入王府必須之物,而慕容燁將之留在她的房內,這樣的意圖顯而易見了,兩人結盟成功。
直至此刻,方儂才真正的會心一笑,“慕容燁,最好不要再給我耍什麼花招!”
風雨一夜,第二天的天還是陰鬱鬱的,黑壓壓的雲層籠罩著上空,日光照耀不下這片雲層,如同此時的丞相府,一夜的搜尋,依舊還是無有方瑜的蹤跡。
方鼎睿依舊開始顯現出焦躁了,就連去上早朝之前,都不忘吩咐繼續搜查。而戚氏則是差點翻了天,若不是礙於昨晚上方儂上演的那一出戲,她現在早就將整個竹蕭苑給翻了過來了。
而今,方鼎睿上朝的轎子方離去,戚氏則是火急火燎的派了圭嫂去到竹蕭苑中,恰巧半途中遇到前去請安的方儂,圭嫂隻冷冷的說了“夫人有請”之後,便領著方儂朝著大廳前去。
才踏進大廳,戚氏也容不得方儂行禮,一拍桌麵便是站了起來,“你立刻告訴我,瑜兒到底被你藏到哪裏去了?”
“母親這話問得蹊蹺,藏瑜兒的人自有他人,可是為何就偏偏緊咬住阿儂不放呢?”方儂說著,意有所指的望向了邊上的圭嫂。
這裏不是圭嫂插話的場所,圭嫂在接到方儂這一記眼神之後,雖然心有疑惑,但是終究還是沒能開口。
“方儂,你少在這裏給我油腔滑調,你要知道昨晚那一出戲隻有老爺會相信,現在老爺上朝去了,在我的麵前,你這一招已經沒有用處了!”戚氏冷冽的說道。
也不知道是否真的因為擔心方瑜的原因,此刻戚氏的臉色異常的蒼白難看,這種蒼白的容色,就好似是……她輾轉了一夜未睡的感覺。
“既然母親話都這麼說了,阿儂也沒必要和母親大打誑語!”方儂正視這戚氏,與她相對而視,方儂的氣勢絲毫沒有因為方鼎睿的不在而有所稍減。
方儂邊說著,邊圍繞著旁邊的圭嫂打轉,“阿儂一直以為母親有心善待,可是才一進府,翎妹妹的事我暫且不計較,可是瑜兒還是個孩子,母親讓下麵的人利用瑜兒來像加陷害,這居心何在?”這一次,方儂也不再客氣,直將自己心中的話說了出來。
“你非得認為是我在誣陷你?”戚氏說得咬牙切齒。
雙目瞪著此時站在自己麵前的方儂,幾乎要噴出火來。
“難道不是?”方儂更加的毫無忌諱的說了出來。
此言一出,就連沒有資格在這裏插嘴的圭嫂都忍不住一句“放肆”怒喝了出來。
“放肆,我倒想看看是誰真的放肆!”方儂望向圭嫂,神情如刀,“昨夜有人跟我說,香芹帶著瑜兒往後院去,我倒要問問母親,這香芹,是誰的人?”
昨夜孟軻的話,讓方儂恍然大悟了起來,也讓她更加的篤定了這是戚氏的陷害。
“你說什麼?香芹……”方儂一說到香芹,戚氏全身的血液忽然似凝住了的一般,如同是被嚇到的一般,雙目直視著前方,久久無法回神。
方儂甚至注意到,就連圭嫂,似乎在聽到她說出這話的時候,也是這樣的一副表情。
“香芹,這麼會是香芹,居然……”戚氏喃喃自語,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望向圭嫂的時候,雙唇上下,居然是在顫抖著的。
她在怕什麼?
這是方儂的第一個反應。
“香芹是母親撥過來給我的人,自從昨天瑜兒失蹤了之後,就連香芹也跟不見了,阿儂不知道在這一點上,母親又作何交代?”方儂繼續說道。
“住了,事情我自會解決了,你不要再追究什麼了!”戚氏忽然無力的說道,她坐在椅子上,心思沉重。
方儂詫異了,她這麼容易就罷休?
“那瑜兒呢?”這才是目前方儂最為在意的事情。
“夫人知道少爺在哪裏的了,大小姐自不必再擔心,夫人現在想休息了,小姐先行回房吧!”圭嫂適時的插嘴,阻止住了方儂的問話。
這讓方儂更加為之奇怪了,戚氏的反應,怎的會差別如此之大?這其中,難道有什麼不為人知的事情?